压根遮不住什么的布料最后还是被剥了下来,温窈记得透过浴室玻璃看到的雪景格外漂亮,尤其是笼上一层雾之后。
后来在柔软的床褥上,她双手被摁在头顶,密不透风地被占有,温窈在一片湿润的春夜里睁开眼,恍惚间看到他如潮水般暗涌的眼睛,好像要在她的灵魂上都刻上他的名字。
她忍不住喊了一声:“阿礼。”
似乎有什么东西啪嗒一声被打开。
他哑着嗓子:“再叫一声。”
什么时候睡过去温窈已经记不太清,只记得最后一次背对着他被摁在他胸口,娇嫩的唇瓣含着手指失去了知觉。
第二天起来温窈浑身酸软,只能在酒店里透过视野开阔的落地窗看雪景,她忍不住打开和司乔的对话框:“乔乔。”
看见这两个字,司乔几乎看见了温窈的忸怩:“怎么了?”
温窈看了一眼不远处在阳台对着雪景看书清冷矜贵的男人,腰隐隐泛着疼,她控诉:“你说一个先前特别禁欲的男人突然像变了一个人是怎么回事?”
明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沉稳淡漠不可高攀,纵然她对他有难以启齿的心思,也从未想过他会这样……下流……
司乔听出了什么,她刚在朋友圈看到温窈出去玩,忍不住调戏她:“不是吧,生活这么幸福?”
温窈:“……”
司乔又说:“你不知道吗?男人一开荤就会收不住,尤其是第一次开荤的男人。”
她脸泛着红,给司乔发去了一句夸奖:“你理论知识好丰富哦。”
“……”感觉被骂了怎么回事。
除夕那天,温窈和靳邵礼去吃火锅,窗外是雪景,室内是热气腾腾的烟火气。
那天靳邵礼难得喝了点儿酒,工作性质的原因,他几乎很少喝醉。温窈还是第一次见他微醺的模样,眼尾泛着红,看她的眼神比平日里还要深情。
就好像温柔的沼泽,多看几眼就会不小心深陷进去。
温窈想,她确实没有自制力。
靳邵礼哪怕是醉了也还是斯文的,甚至还记得照顾她,温窈原本还想着他喝醉了会不会有不同的一面,比如和她一样丢个人,结果自然是有些失望。
回到酒店后,温窈心里还在想待会儿过了零点就是新年了,她又和他过了一个新年。
她刚想去洗澡,猝不及防地被人从后面揽腰抱住,靳邵礼将她转了个身,双手扣住她的手将她抵在墙上亲吻。
温窈透过唇齿品尝到了葡萄酒的香醇,刚想质问他为什么每天都想着那件事,一睁开眼却对上一双湿润多情的眼睛。
他的眼神似乎也染了酒,带着某种蛊惑气息,嗓音哑着:“你爱我吗?”
靳邵礼确实是醉了,如果不是喝醉,他不会在两人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的前提下仍旧问她这句话。
不是疑问或者是求证,单纯是没有安全感。
平日里那样骄傲的靳邵礼,又怎么会在清醒的时候表现出那样的一面呢。
温窈似乎也醉了:“爱。”
他只是紧紧扣住她的手,像是要用这样幼稚的动作将她一辈子留在自己身边:“陪我,好不好?”
这无趣的人间太难捱了。
所以,陪我好不好?
一辈子陪我,好不好?
她被他的嗓音弄得轻颤,似乎心口被柔情浸湿,瞥见他眼里和平日里完全不一样的情绪,甚至鼻尖微酸。
温窈说:“好。”
那样寂静的夜里,外面的雪仍旧在下,直到过了十二点,他们又过了一个温馨的新年。
温窈在心里说:新年快乐。
他们还有很多个新年,很多、很多个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