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的是哪方面?(修)◎
要他如何说出不好的话。
所谓命中注定,大概就是那时坐在餐桌前,旁人眼里几乎是一场荒唐的闹剧,他却应了一声好。
他那时究竟有没有和她一样藏着不为人知的私心,连他自己都不得而知。
想着照顾她,借着结婚的名义护她一辈子的周全,可为什么到现在,却又不想看到她和别人走得近?
为什么看着她表面无欲无求,背地里却又暗瘾横生?
靳邵礼的心软了又软,他甚至吐不出一个字,也不知道是因为她的接触还是因为她过分诚挚的告白,身体早已代替他给出了最诚实的答案。
蛰伏的野兽清醒,凶狠地彰显着它最原始的兽性。
温窈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男人闷哼一声,手上身上哪儿哪儿都疼。
幸好温窈很快就困意来袭,借着酒劲倒在他身上睡着了。靳邵礼不知道自己该是松了口气还是其他情绪,耐心地将她扶到自己的床上,将被子盖好。
他原本想守着她,坐在床边看了会儿她安静的侧脸,想着她那天为他换药时一双眼睛湿润地看着他,想着她平日里似乎总是弯着的眉眼,他突然烟瘾犯了,从座位上起来。
靳邵礼独自去了露台,他左手还受着伤,只是单手将烟递到唇边,因为风大打火机点了几次都没点着。
最后终于点燃,浓重的夜色几乎淹没那一点儿猩红,也淹没他最原始的欲望,一切都被遮掩得很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靳邵礼下楼想安顿好母亲,靳母想着反正家里也很近,所以准备和靳野一起回家。
靳野走在后面,悄悄笑他:“时间这么短?”
靳邵礼冷着脸,挑眉问:“欠收拾?”
“别,我就开个玩笑。”
男人不吃他这一套,冷硬开口:“别开你嫂子玩笑。”
靳野猝不及防地吃了口狗粮,这护妻护得也是没谁了,想想这大概是遗传吧,小时候顶撞了他妈两句,差点没被他爸揍死。
靳野忍不住想,他要是以后结婚了,绝对不会像他们这样被媳妇吃得死死的。
安静的夜晚很快被消耗殆尽。
温窈醒过来的时候浑身被熟悉的木香味包围,她睁开眼发现是靳邵礼的床上。她有些懵地坐在床上,努力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
好像记不得了,所以她为什么会睡在这?
温窈环顾四周,没看见靳邵礼的身影,她也不确定昨晚是一个人睡的还是跟靳邵礼睡的。
但目测来看这两者并没有区别。
温窈走进自己的房间,她进浴室洗澡发现自己的衣服扣子开了,这倒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衣服为什么解开颗扣子就能看到内衣边,看起来好像在勾引人呢?
她昨天晚上不会做了什么丢人的事儿吧?
温窈洗了个澡后换了身衣服出来,餐桌上已经放了杯蜂蜜水,眸光触碰到靳邵礼的眼神后她有些心虚:“那个……我昨天晚上喝醉了,有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
靳邵礼打量着她,表情看起来似乎有些微妙,这让温窈十分紧张,过了几秒钟之后,她听见他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吵着要睡我的房间,说喜欢住那儿。”
“是、是吗?”
温窈心想还好,她说的是睡他的房间,不是睡他。
她松了口气,坐下来吃着东西,但很快,断片的记忆回笼了一点儿,她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些零星的片段。
等会儿,她说了什么?
“我们前两天不是刚睡过”?她喝醉酒都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啊?后来呢,她吵着闹着又说了些什么?
温窈仔细回忆着,突然羞耻的记忆齐刷刷地涌入脑海,她想起自己居然跟靳邵礼告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