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他有点坏呢,明明刚认识的时候很照顾她。
但温窈也就生气了零点零一秒,她托着腮帮看他,眼睛弯成了月牙。
一旁的保姆受不了这两人散发的恋爱的酸臭味,随便找了个借口去打扫卫生了,临走前还说温窈刚刚被烫伤,原本没多大事硬生生被她渲染得十分严重。
温窈结巴道,“她、她开玩笑的。”
靳邵礼没说信不信,要她伸出手,他攥过她指尖,看到上面淡淡的红晕,“严重吗?”
男人的手比她大了一圈,拂过的时候有灼热触感,温窈莫名觉得被他碰比烫伤更严重。
“不严重。”
温窈严肃地看着他,“就只是小伤,我没有那么娇气,一点点疼还是可以忍的。”
抬眼,她陷在他沉静的眼神里,男人轻拂过她指尖,接着不动声色地松开,“是吗?”
靳邵礼在的这两天,温窈觉得能照顾他也不错。大概是他本身身体就好,所以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所以当温窈帮他换药包扎的时候吓了一跳。
她眼睛泛着红,跟着也心疼起来。
温窈想,他受伤的时候疼不疼,万一再严重一点怎么办。
睫毛上沾染着露水,靳邵礼一看,女孩好像要哭了,声音还带着哭腔,“下次受伤能不能告诉我一声,我不也是你监护人吗?”
他心一颤,随即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小孩也想当他监护人。
温窈想了想,又将刚刚的话推翻,“不对,没有下次。”
靳邵礼想,哪儿能有下次,怕她到时候哭得更厉害。
他没觉得这点伤算什么,只是划了个口子,他的家庭教育从来都是让他成为一个男子汉,可这会儿被人心疼着,靳邵礼竟然觉得这种感觉也很好。
他抬手擦去她眼角的眼泪,承诺般地开口,“好,没有下次。”
有下次的话,还不知道该怎么哄。
隔天家里来了位客人,靳邵礼当时正在看书,陆岭见他这副斯文的模样,“怎么?伤好了?”
陆岭是个糙汉子,进来直接在沙发上坐下,“不是我说,下次你可悠着点行吗?我一个警察在旁边当摆设?”
靳邵礼看他一眼,没说话。
恰好这时候温窈从里面出来,看见陆岭吓了一跳,原因无他,陆岭高大魁梧,身材过于夸张了。
陆岭看到她,“这是谁,你什么时候金屋藏娇了?”
“我……”
靳邵礼解释,“不是金屋藏娇,是合法同居关系。”
陆岭反应过来,靳检结婚了?他本着好奇心朝温窈走过去,谁知道温窈看到他往后退了两步。
“别吓着她。”靳邵礼抬眼。
“……?”不是,什么吓着她,她是什么一碰就碎的瓷器吗?陆岭有些不满,“我怎么在你嘴里像悍匪?”
“差距大吗?”
开完玩笑,陆岭没忘记自己来的目的,首先对他的行为进行了表扬,但没过多久就又开始教育他,不知道是不是夹着私心。
靳邵礼只是静静坐在那儿,抬眼看向对方。
陆岭一下子有些卡住了,其实他也知道当时只是意外而已,靳邵礼的身手很好,只是没想到那人会带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