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哑然失笑。
女孩吸了吸鼻子,眼底仍旧晕着潮红,“伤得严重吗?有没有伤害到骨头和神经,影不影响以后做什么?”
她一系列的问题,靳邵礼对着她那双紧张的眼睛笑着说,“该做的事儿都能做。”
温窈认真照顾他,原本想给他煮粥,但是怕自己没做过饭做出来的东西有毒,万一加剧他的病情就不好了,所以还是拜托了一下保姆。
她执意要喂他,靳邵礼有些无奈,“我只是受伤了,不是残废。”
“有什么区别吗?”平时轻声细语、在他眼里从来都是个小孩的温窈这会儿像个大人一样,还有些霸道,根本不允许他拒绝,“伤患就应该好好躺着被照顾。”
他莫名生出一种被她管着的错觉,微微仰在枕头上,随她去了。
温窈在网上搜索了一下,靳邵礼受伤之后容易感染发烧,所以晚上执意要守着他,她在床边找了个小沙发,整个人坐在沙发上靠着床,不小心睡了过去。
靳邵礼睁开眼,对上她恬静的睡颜。
女孩穿着件绿色的睡衣裙,细细的吊带从滑落到手臂上,露出光滑的肩膀。
半晌后,他起身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勉强将温窈移到自己的床上。
女孩如藻的长发铺落下来,黑色的床单和白皙的皮肤形成强烈的对比,给人一种视觉冲击。
靳邵礼喉结滚了滚,沉着眼用被子将女孩裹了起来。
原本准备去客房睡,温窈微微睁开眼睛,看见他想走拽住他,“你去哪儿?我还要照顾你呢。”
就她这样,明天谁照顾谁还不一定。
但女孩执意不让他走,靳邵礼怕她又要想刚刚一样在床边睡,干脆安抚她,“乖,在床上睡。”
“可是我还要照顾你。”
“嗯。”他敛着眸子,淡淡道,“在床上照顾也是一样的。”
说完,靳邵礼似乎觉得哪儿不对,神情微微有些不自在,倒是温窈有些太困,没太听明白似的直接睡了过去,还说,“那你不舒服一定要叫我。”
“好。”
隔天醒来时,温窈闻到了一股好闻的木香,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靳邵礼的被窝里。
不但如此,她还莫名搂着男人劲瘦的腰。
温窈怔了怔,红着脸将手收回来。
不过……她好像隔着薄薄的布料感受到他结实的肌肉了。
她脑袋快要冒烟了。
再一回想,他的床好香,他的人也是……
不能再想了。
温窈坐起身,担心靳邵礼发烧,抬起手先碰了碰他的额头,先感受一下温度,再将手贴在自己额头上。
她碰了一两次,认真地比较,好像温度差不多,应该没发烧吧。
女孩的手盖在男人额头上,另一只手盖在自己的额头上,几乎贴着他,正准备收回时,面前的男人睁开了眼。
温窈几乎半压在他身上,微微瞪圆的鹿眼和他对视,两人离得极近,这个姿势好像下一秒就要做亲近的事。
她耳根发烫,刚想起身,纤细的手腕被他攥住。
温窈心口颤动,对着那双暗潮涌动的眼,有种下一秒他要做什么的错觉。
她呼吸急促,紧张,却完全没有拒绝什么的意味。
耳边响起他清晨微微沙哑的嗓音,欲得人耳廓发痒,“你压到我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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