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落在了鞭伤旁的肌肤上,和那些清凉的药膏一起,仿佛真的驱散了那烧灼般的疼痛的,取而代之的,则是那种被珍惜对待的感觉。
滚烫炙热,又带着小心翼翼的珍惜。
这种感觉真奇怪。
她明明是个元婴期的修士,在任何时候都不会被人当做需要被照顾的对象。反而,她总是要站出来挡在别人前面,疼要忍着,痛要咬牙,她永远清楚自己是别人的支柱。
长此以往,她身上缺乏许多应有的特质。
她受过很多次的伤,是个很能忍的人;
但是今天,他似乎下定了决心想要叫她闷哼出声。
脊背和腰窝又是那样敏感的地方,比起如同被细麻麻的电吻过一般的酥麻,痛似乎来得更容易忍受一些,尤其是这魔头流水般的黑发落在她的背上,凉丝丝又撩人,仿佛冰火两重天。
他滚烫的气息铺面而来,声音低哑地抬头问她道:“还疼么?”
她把脸侧过去不叫他看见:“燕燕!我本来就不疼。”
他直接一口咬在了她的肩胛骨上,她闷哼了一声,抓紧了柔软的棉被。
“不疼?”这魔头冷笑着威胁道,语气非常危险,“下次你伤到了哪里,本座就亲哪里。”
“这里、这里,本座都要亲。”
他的手指下滑,捏住了她的臀,危险地眯起了丹凤眼:
“你要是伤到了这里,本座也要亲。”
她浑身一僵,只觉得从被他捏的地方一路火烧到了脑袋。
好一会儿,她扭头瞪他,怒道:
“燕燕,你那日在斗兽场那般,我也不曾这样过分!”
这魔头好整以暇地坐在床上,懒洋洋地眯起了丹凤眼:
“本座不让你亲了么?你要亲哪里,本座说不许了?!”
“本座那日还准备让你打几下,谁叫你舍不得打!”
岁:“……”
她七窍生烟,干脆抱住了枕头,往床上拱了拱,他却把她一按,瞪她:“别乱动!”
他脾气这样差,还暴躁,丢出去肯定没人受得了这样的一只魔!
她这样想着,可是明明刚刚还是很痛,也不知道是不是药膏发挥了作用,还是残留其上细碎的吻,她渐渐地不觉得难受了,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神树原的夜晚,飘着一种让人宁心静气的草木清香。
她依稀感觉到了他一直坐在她的旁边,安静又沉默地守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