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幸终于忍无可忍。
他忽然伸手锢住俞笙的腰,在面前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腰腹瞬间用力,直接单手攥住俞笙的两只手腕,翻身将人按到了床上。
他也是这时才借着窗外的光晕逐渐看清,俞笙眼中的清明与毫不遮掩的狡黠。
“你故意的?”时幸顿了顿,轻声开口。
俞笙不置可否地弯了弯眼。
“时队长不是怕我着凉吗?”俞笙被时幸禁锢的手臂轻轻地挣了挣。
他维持着整个人被按在床榻间的姿势,上衣微掀,露出一截纤细的腰来,“我腰好冷啊,时队长。”
时幸下意识地松开手。
下一秒,他感觉俞笙再次伸手,将他毫不犹豫地拉了下来。
时幸顺从地躺在俞笙身旁。
他感觉旁边的人不慌不忙地侧过身,伸手环住了他的腰部,将自己整个人都缩进了时幸怀里。
腰间的手指有些发凉,时幸下意识地屏息。
就在他以为俞笙会干什么时,埋在他怀里的人舒服地喟叹了一声,忽然间不动了。
时幸神色僵硬了一瞬。
他又好气又好笑:“你折腾我半天就是为了抱着我睡觉吗,俞笙?”
怀里的人微微动了动。
他将脸侧身埋在时幸脖颈间,呼吸清浅,只低低地笑了一声:“我不是说了吗,时队长身上暖和啊。”
时幸咬牙勾了勾唇,他偏过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俞笙,你下次想让我抱你睡直接跟我说一声”
时幸的声音忽然一顿。
有微凉的液体顺着他的脖颈划入衣间,带来一阵冰凉的战栗。
——俞笙哭了。
时幸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忽然伸手,拍了拍俞笙的腰示意他抬头。
埋在他怀里当鸵鸟的小狐狸有些不安地动了动:“等一下。”
“再等一下我一会儿衣领都湿了。”时幸声音间带着些许无奈与调侃,“抬头,一会儿哭久了缺氧头疼。”
俞笙顿了顿。
他似乎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偏过了头。
时幸只见俞笙哭过两次,这是第二次。
但每一次无一例外都是格外安静的。
时幸叹了一口气,他伸手将俞笙眼角的湿润抹去,下一秒,却感觉又有液体落在了他指腹间。
时幸顿了顿,慢慢收回手。
俞笙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他眼睫颤了颤,垂下眼,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没事,就是刚才做了个梦情绪不太对我缓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