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澜轻轻地“嘶”了一声,不死心地又追问了一句:“问苟筑呢?”
时幸面无表情地开口:“他现在忙着咬柏亚,你觉得他会说?”
宋思澜没忍住叹了一口气。
他思索了片刻,忽然再次开口:“那你觉得,最能影响俞笙心理状态的是什么事情?”
时幸微微一愣:“什么?”
“时队长,你对俞笙最了解,你也知道他患抑郁症的最初心结在哪里。”宋思澜缓缓开口,“即便没有录音,你也应该能猜到那天直播间里发生了什么。”
时幸倏然想到了什么,声音微沉:“竞业合同。”
宋思澜低低地应了一声,他顿了顿,再次慢慢开口:“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俞笙不能给你答案,那你就自己去找。”
“我知道俞笙不愿意你去了解这些事,但是你想让俞笙好起来,不是吗。”
时幸闭了闭眼,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微醺的电话。
·
俞笙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了。
他似乎做了个梦,梦里全是他还在ov战队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他神情有些茫然,隐隐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在这里,但又想不起来自己应该去哪。
他在ov战队俱乐部的大门前静静地站了几秒,抬腿想要离开,再一转身,却已经进到了基地内。
俞笙愣了愣,他思绪昏沉,反应不过来哪里不对劲,只顺着从前的习惯慢慢往里走去。
但这回却又事与愿违。
一阵不知哪里来的疾风骤然刮过,俞笙踉跄了一下,再一抬眼,却又重新回到了大门前。
俞笙怔了怔。
基地内似乎隐隐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俞笙倏然抬起头,瞬间听出了这是谁的声音。
“南岸哥——”
但梦里的南岸却并不回答。
紧接着一阵爽朗的大笑也突然响起——这是微醺的声音。
俞笙神情更加焦急起来,他再次试图进去,但每次都是刚走两步,又再次莫名被送回了原地。
俞笙尝试了几次,却无论如何也走不出这个怪圈。
他累到精疲力竭,顺着墙壁一点点滑坐下来,神情痛楚地捂住自己的头。
他恍惚间想起,自己曾经做过这个梦。
不止一次,而是无数次。
梦里的ov战队基地,他永远进不来,也出不去。
神情苍白的青年呆坐在原地,半晌,怔怔地落下一滴泪来。
他无意识地开始低声呢喃:“对不起,对不起”
俞笙意识逐渐不清,心中的负面情绪如阴暗的野草噬心腐骨地再次滋生出来。
一片混沌间,有一个焦急的声音骤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