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看着他的疤发呆,回忆到底是什么时候留下的,是在她走后还是更早之前?
南知维持着这个姿势半跪在沙发上,忽然,顾屿深抬手,眼睛还闭着,但扣住了她手腕。
她下意识挣开,睡着后的顾屿深没那么不听话,轻松抽出了手。
南知不再想其他,将那件短袖套到他身上,又将湿透的衣服放进烘干机,回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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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乱七八糟的画面混杂着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没睡一会儿,天就亮了。
醒来时南知就跟断片儿的一样,花了好几分钟才确定后半夜发生的那些事并不是她做的梦。
她从床上坐起来,推门出去客厅。
沙发上已经没人了。
什么都没留下,让她再次对自己的记忆产生怀疑。
那个狼狈的顾屿深是不是真实的?
也许不是吧。
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太不真实了。
南知迷迷糊糊地叹了口气,又松了口气,想再回去睡个回笼觉,一旁侧门却打开了,顾屿深从里面走出来,发梢往下淌水。
“起了。”顾屿深说。
她有点懵,点点头:“啊。”
“……你还难受么?”她又问。
“嗯?”
“你昨天好像发烧了,我给你吃了片退烧药。”
顾屿深:“应该退了。”
“……哦。”
她去看他脸,的确不像昨晚那么苍白了,也发现他已经把衣服换回来了,越过他的肩膀,昨天那件短袖整齐放在烘干机上。
只是此刻身上的衬衫没熨烫过,有些皱。
南知局促地绕起手指。
顾屿深现在平静的好像完全不记得昨晚的事了,让她也无从开口。
而也在这时,陈峰俞打电话过来。
顾屿深也看到了。
他冷笑一声:“怎么,打算选谁?”
南知:“什么?”
“我在你眼里算什么。”顾屿深冷眼看她,“下一个打算找谁?易彬庭这种人都可以,你这几年还真是越活越回去。”
三两句就挑起了南知的火。
“顾屿深你酒还没醒吧?没醒就滚回去睡,别在我这耍酒疯!”
顾屿深不怒反笑,向前一步,将她逼到墙角,而后抬手抚上了她的脖颈。
稍一用力,南知被迫仰起头,直视进他漆黑深邃的瞳孔。
她听到他附在耳边说:“既然谁都可以,不如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