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
无所谓的。
落到了南知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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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酒会在南知眼里很乏味。
觥筹交错间都是利益和人际关系的碰撞,地位低者曲意逢迎想攀附权贵,地位高者才能真正如鱼得水。
顾屿深属于后者。
到后来她拿了杯饮料到一旁角落坐着去了,穿着高跟鞋站久了还腰疼,实在是难受。
既然已经见过禾夫人,她无意再多留,跟团长说一声就悄然离席。
原想酒会上兴许要喝酒,南知没开车过来,兜兜转转地终于从迷宫似的汉秋府出来,外面车流穿梭,但这附近都不能停车,要打车还得去前面。
南知按着腰叹了口气。
得吧,走。
她身上穿的是礼服裙,过分显身材,一路上引得不少人侧目。
正走着,忽然鼻间萦绕过一阵烟草味,随即,一件西服外套压在她肩头,带着分量和温度。
男人走在路灯下,混在酒色灯光中,手里夹了支烟:“腰怎么了?”
他看出她的异样。
南知没答,看了眼肩头的西服,直接问:“干嘛?”
“穿着。”
她偏跟他对着干,将衣服还回去,他没伸手接,只黑沉的眸子看着她白皙的手。
两人僵持在马路旁。
酒色灯光、车水马龙。
他们沉默中对峙。
南知回忆起他方才不带丝毫感情轻飘飘那句话——都分了多少年了。
是啊,都分了多少年了。
夜风卷着北方霜寒冷气,只一件晚礼服的确冷,南知露在外的小腿被吹得发冻。
但她还是坚持要将衣服还给他。
她仰起头,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男人流畅刚毅的下颌线。
她看向别处,淡淡:“顾屿深,当初是你让我走的。”
一句话砸在了波澜无惊的水面上,向外泛开层层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