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蓁这日直到日暮才离开御史台,临走前约定第二日午后再?来。
消息传到东宫,太子捏碎了一只朱笔,咬牙:“同弹一琴?还约了明日?”
“是。”
长福偷偷看太子一眼:“御史台那?边是这么说的。”
褚曣深吸一口气?,手里的朱笔碎成末。
长福看的眼皮子直跳,试探问?:“要?不,奴才同那?边说一声,禁止探视裴大人…殿下!”
“殿下!殿下您要?去哪里?”
眼见人裹着怒气?往外冲,长福忙上前将人拦住:“殿下,外头的大人们都?等?着公文呢,您不能?走啊。”
“让开!”
褚曣冷森森盯着他。
长福眼里顿时盛满泪:“殿下,陛下这两日龙体有恙,所有折子都?堆到这里了,大人们拿到公文,下头才能?运转,殿下您这要?走了,奴才非得挨一顿杖责不可。”
“殿下,您就?当可怜可怜奴才?”
长福可怜兮兮的去拉太子的衣袖,眼泪说掉就?掉。
褚曣:“……”
“殿下…”
褚曣一把挥掉墨袍上的手,怒气?腾腾的转身坐回了案前。
长福见此松了口气?。
接下来,但凡太子抬眼,他就?立刻眼中泛泪,可怜的望过?去。
太子:“……”
“进?宫真是屈才了!”
长福只当听不懂太子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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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卫蓁按照约定去同裴骆安学琴,依旧是直到日暮才离开。
宋淮这日也没有收手,反倒是愈发变本加厉,惹得朝堂怨声载道,堆到太子面前的折子也就?更多了起来。
奉京城似乎被一股紧绷的气?息笼罩,让人心焦火燎,也似有什么东西慢慢地从暗处展露,即将暴在阳光下。
又是一日晨曦,萧河敲响了兵器阁的门,打断了里头传授枪法。
卫蓁在阆王的首肯下放下枪走到门边:“何?事?。”
“少主,御史台出?事?了!”萧河沉声道:“被宋大人抓进?御史台的大人,昨夜死了六位。”
“砰!”门猛地被打开,卫蓁失声道:“什么?”
萧河面色凝重道:“今日早朝已经乱了,全部是参宋大人暴虐无道,包括之前站在宋大人一边的几位大人。”
卫蓁面色渐冷:“现在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