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她连哭都没有力气哭了,整个身子被马车颠簸得稳稳贴在沈蹊怀中,他的大手揽着她的细腰,垂眼看她细细地喘气。
沈蹊很喜欢吻她。
然而每次亲吻完后,他又会立马恢复往日的清平禁。欲,以至于每每兰芙蕖伏在他怀中红着脸喘。息时,都有种莫名的羞耻感。
他太过于游刃有余、收放自如了。
而现下,她能感觉到,自己正在被沈蹊瞧着。
兰芙蕖低下头,兀自抚着胸口,直到舒平这低低的喘。息。少女双唇被磨咬得极红,这檀口一张一合,愈有摄人心魂的魅力。
马车一个颠簸。
沈蹊不动声色地伸出手,将她往自己怀里揽。
“莫要担心,老师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无人替兰家发声,那他就替兰家发声。
无人护她清名,那他便去护、便去搏。
她一定会干干净净的。
思量间,忽然,兰芙蕖蹙起眉头。
脑海中,好似有什么片段一闪而过。
等等——
萧、萧炯呈?
“怎么了?”
见她面色有异,沈蹊低下头来问她。
“我好像,记起来了那名写《讨郢王书》的学生。”
沈蹊经常逃课,对书院学堂里的学生不甚关注。而兰芙蕖也因为年纪和性别的原因,未曾与萧炯呈同窗过。
可她隐约想起来,自己去帮爹爹送书时,那名——
“我想起来了!”
兰芙蕖坐直了身子,激动道,“蹊哥哥,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学堂里有名学生,因为左边鼻翼处有一道浅浅的胎记,所以经常涂抹脂粉。”
听兰芙蕖这么一说,他歪了歪脑袋,思索了阵。
“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左边鼻翼处有胎记……”
忽然,沈蹊的声音顿住。
下一刻,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同时在他们脑海中闪现,以至于让二人联想起来那被山水环绕的村落、村落里的村民、矮矮的房屋,和那头戴蓝色头巾之人。
兰芙蕖:“当年因青岚书院一案,他离开青衣巷,从此杳无音讯。而那日,我好像见到他在——”
沈蹊正色:
“丹丘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