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未过,叶朝媚的手脚动弹不得。
紧接着,他们放肆地开始说些龌龊下。流的话。
叶朝媚听不懂。
她只能察觉到,那些人的目光越来越轻。佻。
“吱呀”一声,有人从牢门外走进来。
看见来者,狱内小厮忙不迭正色,朝那两人恭恭敬敬地一礼。
率先迈进来的是拓拔颉,紧接着,是兰旭。
后者神色冰冷淡漠,只是在看到屋内安翎时,步子微不可查地一顿,继而不动声色地移开脸去。
叶朝媚紧紧盯着他,眼神里似有恨意。
她恨义邙人。
更恨通敌叛国之人。
拓拔颉坐下来,看着狱卒呈上来的审讯记录,皱了皱眉。
“什么都不说?”
“什么都不说。”
她不光脾气烈,性子更是烈得很。
他将卷宗往桌上随意一掷,看着眼前这张脸,也不知是在问谁。
“听说,你是沈惊游的女人?”
安翎坐在地上,脚边是杂乱的草屑。闻言,勾唇冷嗤:“我与沈惊游之间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我在他眼里呢,根本就是无轻无重的一个人,若是你想拿我来威胁沈惊游,哪怕是要令阁下失望了。”
她身子微微往后靠了靠,背后是冷冰冰的墙壁,她的眼神更是冰冷。
拓拔颉被她的话语一噎,旋即凝望向身侧的兰旭。
兰子初略微垂眸,轻声:“她不是。”
拓拔颉扫了兰旭一眼,挑眉问:“旧交情?”
叶朝媚死死盯着兰旭,笑,“我跟这种人没有什么交情。”
她的嘴很严。
对于刑室内的场景,更是司空见惯,神色丝毫不慌乱。
拓拔颉看着她那张姿容出众的脸,动起了歪心思。
他喊来几名身强力壮的大汉,慢悠悠地吩咐:“把她的衣裳扒了。”
一群人将安翎围起来,各个大腹便便、面带淫。笑,眼神更是腻得要挤出油来。
叶朝媚双肩一抖,往后退了退。
她被人逼着喝了两大碗迷。药,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就在其中一人欲上前将她按住时,一侧终于传来声响。
“住手。”
兰旭道:“不要辱她。”
拓拔颉“啧”了声,“兰公子心疼了?”
兰子初面上未有波动,昏暗阴冷的灯火之下,他眸色清平地扫了对方一眼,并未答。
倒是那人挤眉弄眼道:“兰公子,她可是大魏人,你可知你现下是在为大魏人求情?哦,我险些也忘了,兰公子也算是半个大魏人。”
“拓拔将军,”兰旭声音微冷,强调,“我们是合作。”
言下之意——你根本管不着我。
“你们都退下。”
暗室里,兰旭身形颀长,命令道。而后又折过身,瞧向拓拔颉,“你如何审讯她,我不管,这是你们的事。我只是希望拓拔将军不要用那般不入流的手段,来折辱一名弱女子。”
“是啊,兰公子清风霁月,正人君子。不过您如此光明伟岸,如今怎落得个人人喊打、众叛亲离的下场?兰子初啊兰子初,你当真以为本将看不出来,当初是谁放走了沈惊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