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蹊根本不管她。
用手捏住她的下巴,在她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继而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看着她满脸的红晕,忍不住笑:“小芙蕖,你怎么这么不经说,逗你一句就要脸红。”
她咳嗽了两声,别开脸,面上烧意未褪。
忍不住嘀咕道:“谁叫你总是逗我。”
明明始作俑者是他。
“小时候你就总喜欢逗我。”
“小时候你也总是脸红。”
沈蹊大手按住她的腰,把她揽在怀里。男人身上的气息扑面而来,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笑眯了眼。
“逗你跟逗小猫儿似的。”
下巴被人这么一挠,她竟也下意识地像只猫般眯了眯眼睛。继而才反应过来沈蹊又在捉弄她,兰芙蕖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
这一记凶狠的眼神……着实没有什么杀伤力。
对方装作被她吓到,往后缩了缩身子,就在兰芙蕖得意洋洋欲撤走之际,沈蹊忽然又压下来。
搂紧她,咬着她的耳朵笑:“小猫儿才没你好玩。”
他的声音微哑。
整个耳背都被他震得一片酥酥麻麻。
她还未来得及质问好玩儿是什么意思,男人已再度吻下来。相较于拥抱,沈蹊更喜欢与她亲吻,也许这样的方式更为直接,也更为炽热。
更让人的呼吸紊乱。
就在她一口气将要喘不上来的前一瞬——
房门“嘎吱”一声,猛地被人从外推开。
她一惊,像只受了极度惊吓的小兔子,“蹭”地一下窜到沈蹊身后。
不会吧。
不会才来丹丘村第二天,就被抓住干坏事了吧。
不会给影响到丹丘村朴实无华的民风民俗了吧。
她忙不迭闭上眼睛,不敢去想。身前之人却优哉游哉地整理了下衣裳,整个人看上去从容不迫,丝毫没有点被“捉。奸在床”的自觉。
闯进来的。
是一个七八岁的小毛孩。
他叫金金,他的母亲是那名花袄子妇人,叫翠婶。
金金边高喊着,边推开门:
“哥哥姐姐开饭啦——呃……”
许是沈蹊望过来的眼神太过吓人。
他推门的手一抖,下一刻,又“啪”地一声将门带上。
就在兰芙蕖松了一口气的时候。
屋外响起震耳欲聋的一声:
“娘亲,娘亲!刚刚我看见那个漂亮哥哥把漂亮姐姐按在桌子上面,好像要吃了她,呜呜呜,好吓人哇!姐姐吓得脖子都红了,整个人像个小红薯!!”
兰芙蕖:……
你才是小红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