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芙蕖摆摆头,温声道:
“不用了,蹊哥哥,凉水也可以。”
对方将杯子递到她面前,捏了把她发烫的小脸儿,“都说了,从今夜起改口,叫夫君。”
她的小手捧着杯子,浅浅抿了一口。
又抬起头,眨巴着眼睛,很认真地问:“改口吗?可是如果我们在外面、也要这般喊吗?”
他露出了一个“不然呢”的表情。
“可是……”
她有些难为情,“会不会不太好。”
他坐下来,问:“有什么不好的,与我沈惊游成婚,很难堪吗?”
“不是难堪,”她慌忙道,“就是……蹊哥哥,我好羞。”
一想起来她要在二姐、安翎姐姐、应将军面前,甜腻腻地喊沈蹊夫君。
她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人。
特别是刚刚,一喊到那两个字,她就脸红。仿若做了什么极为刺激的、又极为出格的事。想到这里,兰芙蕖攥紧了杯柄,诚实道:“蹊哥哥,我有些说不出口。”
“哦,刚刚不是喊得很带劲么?”
“刚刚是刚刚,现在——”
对方忽然接过她的杯子,打断她,“喝完了没有?”
小芙蕖不知所以,愣愣地点了点头。
沈蹊修长干净的手指将杯子重新放回到桌案上,而后边解衣裳,边走过来。
“叫不出口么?”
他坏笑着一把将她捞过来,“刚好夫君还没有尽兴,我教你慢慢叫,慢慢帮你改口。”
兰芙蕖的腰身被男人大手钳制住,带着侵。略性的气息压下来。直到她将所有的羞怯抛却,浑身被一种疯狂包裹着,到最后眼泪汪汪地喊他夫君。
她一共喊了三十二声。
每一声都喊得娇声颤颤,让人恨不得将心窝儿都掏出来。
到最后,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喊叫了,沈蹊这才放过她。男人目光垂下,看着她,又低下头去亲吻。
她只觉得锁骨上痒痒的。
闭着眼睛,轻轻唤了声:“郎君,我要死了。”
他的头发扫下来。
双手将她的腰身亲昵地环住,微哑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边。
“怎么办呢。”
沈蹊叹息,“小芙蕖,每次跟你在一起,我都忍不住想要拥有你。想要一遍一遍地拥有你。”
少女靠在他怀里,闻言,却没有力气再去应答,只微弱地轻轻哼了声。
男人将她抱紧。
“你别这么乖,别这么迁就我。你这么迁就我,我就更想得寸进尺,更想……把你弄哭。”
听完这话。
兰芙蕖的脊柱更是一麻。
她下意识想说,不可这般,可内心深处里,竟隐隐生发了几分向往感。她是很累了,可脑海深处竟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蛊惑着她,让她再去迎合,再去与沈蹊一起,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