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架上摆满了一排排铁具,鞭子、手铐、脚链、圆环、烙铁……透过这些刑具,兰芙蕖仿佛能看见沈蹊平日里一袭氅衣,立在昭刑间。他是北疆的大将军,是昭刑间的主人,于外,他铁面无私,冰冷残忍,不近人情。
偏偏是这样的人,却在这逼仄的刑室里,与自己做着这样的事。
兰芙蕖忍不住去想。
若是他们被发现了,会这么样。
沈蹊下次审讯犯人时,会不会记得这间刑室里的温存?
惊险之余,她竟觉得刺。激。
好像自从认识了沈蹊,她就经常与他做一些刺。激的事。
见她这般,沈惊游显然有些不满,用力了一下,“认真。”
她的脚离地了一瞬。
膝盖微微弯曲,她听见沈蹊淡声道:“还有心思想去分神?”
他好像恢复了神智。
方才那一场解。放,让他的药劲得以缓冲。兰芙蕖看着,面前的男人平复了面色,眸光也逐渐清明。
相较于兰芙蕖的迷离,他显然更加镇定。
小姑娘的身子软趴趴地,抱着他,仰脸咽了咽口水:“没、我其实也挺认真的。”
这不是停下来了么?
她出会儿神,没关系吧?
沈蹊短促地笑了一下。
他低下头,看着地上的狼藉,回想着方才的事。实际上,他的头仍有些疼,但如今已好受上了许多,方才他也一直隐忍着,怕她会受不住。
所以动作都很轻。
他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
轻声说了句:“我先抱你去另一间屋子。”
“不用,”她仍是喘着气,摆了摆头,“蹊哥哥,我自己能走的。而且我的身子也没有那么娇弱,我觉得我还有些力气。”
沈蹊挑了挑眉。
她没看清男人的神色,站稳了身子,小腿仍有些酥。麻,但还是强撑着道:“其实也没有那么累。”
沈蹊“哦”了声:“是么?”
她顾着傻乐呵:“嗯呐!”
这一个“呐”字刚离了嘴。
她的腰被人猛地一揽,紧接着,再度被人抵在刑架之侧。
对方再度吻下来。
兰芙蕖原以为,之前是一个极点,却未想到,那只是一个开始。
只是一个牛刀小试。
呜呜呜,她再也不想跟练武的人玩儿了。
小芙蕖的身子一颠儿一颠儿的,手指蜷缩,眼底也蓄满了泪。
她伸出手,有气无力推了沈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