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该说她,但她也是有些小手段的。我同你讲,这对待男人啊……”
一连串大胆的言语,听得兰芙蕖面红耳赤。
她别过头,那烫意一路烧到了嗓子眼儿。
终于,兰芙蕖忍不住了,道:“我还未、还未与男人那样。”
她的原意是,暂且用不上这种手段。
希望芍药莫再说了。
谁知,对方一愣,竟误解了她的本意。
“妹妹是第一次么?那第一次可得当心了,若是要服侍沈将军,可得要小心注意着自己的身子。这种习武的男人蛮力最大,对了,我这里有一瓶药膏。”
兰芙蕖掌心多了一物。
芍药:“这是涂抹那里的,若是日后感到撕裂、胀痛,用这药膏可以止疼。姐姐们总归是用不上了,就送给你啦。”
正说着,周遭忽然一凉。
众人回首,发现沈蹊不知何时已出现在身后。
帐外天色乌沉,却未下雪,沈蹊手上的伞也无用,正收得好好的,攥在手上。
这一袭氅衣宽大,乌发用一根金带高束,自带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
芍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沈蹊。
她慌忙引着众姑娘俯身跪下来,一颗心却怦怦跳个不停。
满屋的姑娘。
满屋子的春色。
唯有一人未跪,直愣愣地站着。
芍药见状,慌忙去扯她的衣摆,压低声音道:“芙蕖,快跪呀!”
见着大将军不跪,是不要命了么?!
只见沈惊游目光越过那些女人。
径直落在她身上。
也就是这一瞬,那道清冷的眸光一下柔软许多,他无视那些女子,走到兰芙蕖面前,带起来一尾风。
“等我多久了?”
往日里高高在上的沈将军,竟用么温柔的语气与一名“军。妓”讲话,芍药连翘等人惊得瞪圆了眼睛。
被一群人这般注视着。
她硬着头皮,温声道:“有些时辰了。”
肚子又咕噜,叫了一下。
“饿了?”
“嗯。”
“我去叫小厨房再做些吃的,想吃什么?”
“都可以。”
言罢,沈蹊似乎才注意到跪了一地的女人。
只见她们穿红戴绿,俨然是一副精心打扮之后的模样,扑面而来的是浓烈的胭脂水粉味,沈蹊对这些一向感到烦躁。
兰芙蕖在,他才没有直接将人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