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芙蕖不禁也伸出手指,摸了摸他的眼睛:“你昨夜没有休息好吗?”
她的指腹碰到对方的眼睫,毛绒绒的。
他垂下睫毛,“嗯”了声。
“从北疆走得急,营中还有许多事未处理,昨天便熬了会儿夜。”
沈蹊声音很轻,落在耳侧,像是一阵风。
兰芙蕖仰了仰脸,看着他略微有些憔悴的面色,又想起来他身上的伤。
心底隐隐生疼。
“什么事,很急吗?”
“嗯,也不算很急。”
沈蹊熟稔地揉揉她的腰身,“昨夜睡前想起来了,索性便处理干净了。”
她忍不住伸手,半搂住男人的脖颈。
“你因我受了伤,身子本就虚弱,又这般熬夜,再这样折腾下去身子会坏掉的。”
少女声音温软,落在他脖颈间,带动着他的眸光也软了软:
“无妨,不过熬一两次夜,身子坏不了。”
“那也不能这般折腾呀……”
兰芙蕖下意识道。
沈蹊勾了勾唇。
“担心我呀?”
他压下身,几乎要把少女抵在窗柩上。瞧着她粉嫩的唇瓣,忍不住轻啄了口。
兰芙蕖“唔”了声,被对方咬着唇,眸光涟涟。
“是,我担心你。若是知晓你昨天晚上有要事要处理,我便不让你带我去逛夜市了。”
“夜市不好玩么?”
“好玩,”她点头,“可是你因为陪我玩,回去要点灯熬油,蹊哥哥,我心疼你。你背上的伤怎么样了,还疼不疼,还要不要再上药?”
正说着,一双手试探性地朝男人腰间探去……
沈蹊腰身微僵硬,咬着牙捉住她乱动的手。
他的手指修长且有力,一下便扣住少女细软的手指,温热的气息就这般拂下来。
“兰芙蕖,有没有人告诉你,男人的腰不能随便乱摸。”
他眼底蕴藏着危险的讯息,见她清纯的乌眸,愈发生了些小心思,便捉着兰芙蕖的手往自己腰际探,“不过蹊哥哥的腰可以摸。”
她的手指好像撞到了一堵墙。
这堵墙十分结实牢固,撞得她脸颊登时“腾”地一红,下意识地想缩回手,可那只手却又被沈惊游牢牢攥住,她根本动弹不得。
兰芙蕖结结巴巴:“蹊、蹊哥哥。”
她连连往后退,红着脸蛋,好像一只清纯的、不谙世事的小兔子。
这副模样,让沈惊游分外受用。
从小他就喜欢小芙蕖这样一副乖巧极了的样子。
先前在青衣巷,她就是这般。青衣巷的所有小姑娘里,小芙蕖是生得最白净、最标致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