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裴郎皱了皱眉头,指着桌上那碗汤说:
[我跟你说过什么?你是否忘了?]
这抹孤魂啃噬我的灵魂后大多时间都在睡觉,所以她自然是答不出来的。
[妾身不记得了。]
她干干巴巴地站在那里,手里的帕子都要揉皱了。
这自然也是我紧张时的小动作,被她学了个十成十。
裴郎看到,神色蓦的柔和下来。
[算了,下次不再做这汤就行了。]
顿了顿,他又拉着她的手说:
[这汤是我一位故人给我做过,现在她已不再人世,每当吃到这汤心里总有些伤感。]
[所以你莫要多想。]
听到这话,我倒也是愣住了。
裴郎竟然是在解释吗?
他说那给他做汤的只是故人。
想想,毕竟人已作古,裴郎淡忘那人也是正常。
视线里裴郎牵着她的手,突然顿了顿。
细细打量她的眉眼。
[你]
那孤魂顶着我的脸,连忙一笑:
[裴郎,妾身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他恍然一瞬,回过神来。
[没什么。]
这时天色已晚,丫鬟禀报说洗澡水已经备好。
那孤魂柔柔的说:
[裴郎,该沐浴了。]
接下来的事,我不想看,可却不得不看。
她伺候着裴郎入了浴池。
然后脱掉衣服,也走了进去。
裴郎跟我相处日久,渐渐也淡忘了那个人。
我们的感情愈来愈好。
每次回来,裴郎定会让我陪他一起沐浴。
那孤魂如今有心勾引,伸手就抚上了他的胸膛。
可裴郎突然按住她的手,又一次认真打量她的眉眼。
[你]
她在这样的注视下渐渐慌了起来。
[裴郎,妾身做错什么了吗?]
裴郎说:
[没有。]
[你最近身子不好,早些歇息吧。]
说完,他就从池中起身,换上衣服离开了。
那孤魂望着他的背影,恨恨咬牙,气的把浴池拍起大片水花。
当时我知道裴郎在塞外有了心上人后,心里纵然失望,可也不再勉强。
但父母盼望我和裴郎能感情和睦,琴瑟和鸣。
至少这样就能验证他们的指婚是正确的。
毕竟我们也曾花前月下,浓情蜜意。
我按照阿娘的要求,邀裴郎赏月。
阿娘在那晚送了一盅美酒,聊以助兴。
可是我没有想到,美酒里有催情迷药。
那一晚,裴郎凶猛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