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才应了一声,“我觉得乐乐说得很对啊。”
他边朝客厅中央走,边向上努力的提着唇角。
在几人面前站定时,弧度刚好,既温和又自然,“阿羡,这婚纱很适合你,既然是贺礼那就收下吧,也是贺先生的一番心意。”
他说,收下?!
莫说时羡,便是贺严也忍不住多看了蒋寒笙两眼。
他原本以为,蒋寒笙是会极力阻止的,不想竟答应的比时羡还痛快。
这是打的什么鬼主意?
正奇怪着,对上蒋寒笙那双含着浅笑的瑞凤眼。
很干净。
礼送到了,贺严也没有多留。
刚拉开车门,忽听有人叫住了自己。
进了车厢的半个身子重新探出来,就见蒋寒笙小跑两步,从院内往门口这边来。
“贺先生。”
他在贺严对侧驻足。
或许是跑的那两步累着了,蒋寒笙脸色看起来比刚才苍白了几分。
轻轻微喘,“有时间吗?一起坐坐?”
一起坐坐?
他这么着急的跑出来,就是为了约自己一起坐坐?
贺严狐疑的打量着眼前的人。
不知怎么,他总觉得蒋寒笙怪怪的。
无论是刚才劝时羡收下婚纱,还是现在相约自己,都怪的很。
虽说经过许慕嘉搞出来的那次绑架之后,他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对蒋寒笙剑拔弩张,甚至愿意主动退出。
可也不至于大度到跟他成为那种没事儿能一起坐坐的好兄弟吧?
贺严瘪瘪嘴,凉薄的眼神扫了扫蒋寒笙中过子弹的地方。
挑眉,“能喝酒了?”
闻言,蒋寒笙微微一愣。
“那恐怕还不行。”
他低眉浅笑,“不过,喝茶还是可以的。”
话音未落,蒋寒笙已经很自觉的绕到了自己车边。
正了正色,说:“走吧,我有话跟你说。”
随后,他拉开车门,先贺严一步掉头。
瞧着他的车身消失在巷子尽头,贺严迟疑一瞬,也踩了油门。
——
把那两人送走,时羡便没再管两个小家伙,直接回了卧室。
盘腿坐在**,打开电脑,在键盘上敲着什么。
可没敲几下,她指尖忽然悬在了空中。
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屏幕,半晌都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