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被她看得头皮发麻,乖巧闭嘴,心里却还在八卦。
这俩铁定有点啥!
顾弈秋心里也觉得异样,可脑中的昏沉感却让她没心思想那么多。
她靠在车上,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半睡半醒间,忽然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秋秋,不要怕,吃糖。”
她茫然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头,就看见一群小孩被严严实实绑住,正哭闹不已。
一个瘦弱的男孩坐在她身旁,小脸上全是伤,眼神却坚定,压底声音开口:“我一定会带你跑出去!”
他费力的挪到她身旁,将掌心那颗将要融化的汗津津的糖递到她手中。
好熟悉。。。。。。
她正想开口询问少年是谁,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忽然出现在她们面前,穷凶极恶的拿出了刀:“都给我闭嘴!再敢说话,你们就都得死!”
脑中忽然传来一股剧痛。
“顾法医?”
顾弈秋骤然惊醒,就看见警车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刑昱站在她身侧,黝黑的眸子正映出她苍白惊惧的脸。
“还是晕么?吃糖不管用?”
刑昱俯身看着她:“还能正常检验么?”
“我说过了,我不晕车。”
顾弈秋垂下眸子,不经意离他远了一些:“小周,把工具带出来。”
小周赶忙照办,刑昱深深看她一眼,转身走向警戒带。
顾弈秋默了默,总觉得那个梦有些诡异,犹豫一阵给父亲发了一条短信,才收起手机走向现场。
她换好白大褂,带上口罩走进房间,就看见一具穿着吊带睡裙的女尸紧紧躺在床上,同样是被割开了喉咙。
“掌心有伤痕,和项秦清的死状一模一样。”
小周凑过去看了一眼,试探开口:“顾主检,这。。。。。。”
顾弈秋蹲下身,手指触碰到死者肌肤,那诡异的歌声再次传来。
“姑娘,姑娘慢点跑。。。。。。”
“魔鬼!你就是个魔鬼!”
伤口左侧明显右侧比要重,证明是从右侧起始,和项秦清一模一样,但奇怪的是,死者的指甲。。。。。。
顾弈秋端详着死者的手指,她指甲被剪得极短,几乎入肉,隐约还能看见一些指甲油的残留。
“顾主检,死者名叫单珊,是江城大学舞蹈系大三的学生。”
小周在旁边介绍死者情况:“她从大二开始就在外面租房了,并不是本市的人,父母是豫省一个小村庄的农民。。。。。。”
小村庄的农民么?
顾弈秋打量一下房间的陈设和面前了无生气面容姣好的女孩,深深皱紧了眉。
她衣着精致,平时保养得显然很不错,平安小区的租金在本市更是不低,绝不是一个普通大学生能负担的。
但是这个指甲,却像是被人慌乱中剪掉的,形状奇怪,完全不像一个爱美的女孩能做出来的事情。
难道指甲里有什么么?
她观察着尸表,大致确定了死亡时间,正想起身,目光忽然落在死者手指上。
单珊的手掌看似无意识摊开,除开食指之外的手指却微微卷曲,好像指向了什么东西。
顾弈秋瞬间皱紧了眉,俯身看向沙发,就看见沙发下静静躺着一枚烟蒂。
她眼神一凝,带上手套将烟蒂小心拿出来:“马上回去做DNA比对,这很可能是凶手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