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语气宠溺,“车在这边,你往哪走呢。”
宋南星扭头瞪他,“闵先生,是个大骗子。不跟骗子一起走,除非你自己老实交代,骗了我什么?”
闵肆铖眸色微深,“知道了?”
“知道什么呀?”宋南星嘟囔一句,“我什么都不知道,麻烦闵先生说清楚。大骗子。”
闵肆铖看着女孩狡黠的模样和反常的举动,以及身处的地理位置,明白了什么原因。
宋南星看他神色有那么一丝为难,又‘哼’了一声,“很难说吗?”
闵肆铖缄默一瞬,笑了下,“并不难。我在整理语言,想一下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宋南星又折了回来,在他面前停下,仰头看他,“这次不许骗我,每一件事都要给我交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你自己说的我们之间不可以有什么隐瞒,制定规矩的人破坏规矩,那也别怪我不守规矩。”
闵肆铖有点无奈,“车里去说?”
“不行。”有了之前的经验,是万万不可能跟他去车里说的,在车里他喜欢敷衍。
闵肆铖笑,小姑娘防备心还挺强的,“那我们沿着街道走一段?”
宋南星欢快地挽着闵肆铖递来的胳膊,“好。”
闵肆铖默了片刻,深邃的眸子在匆匆忙忙的人群定了一会儿,目光收回,看向身边的女孩,“星星,你还记得你刚来纽约那会儿,在中央公园义演吗?”
宋南星小脑袋猛点,怎么会不记得,印象深刻。
她刚上大一,第一次跟着麦老师和师兄姐师姐们一起演出。
“当时你也在吗?”她好奇道。
“嗯。”闵肆铖低声回。
“???”
宋南星美眸微微扩张。
她不记得有闵肆铖这号人物,难道是义演太专注了,那个时候公园的人并不是很多,况且他这么耀眼,不可能记不得。
宋南星在回想当时的记忆,忽地将一个人和闵肆铖重合。
“那个穿病号服,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不说的是你?”宋南星不敢确定,一字一句问,很难把如今的闵肆铖和那个人联想在一起。
那个人胡茬满脸、狼狈、了无生气,绝望。
宋南星见他是中国人,而她刚来纽约,看到国人很亲切。
坐下来跟那个人聊了几句,但是那个人不说话。
不管她讲什么他都充耳不闻。
那段时间他们每周都去义演,每一周都能看到那个人。
宋南星自我熟络起来,只要没轮到她演出,她都坐在他旁边,跟他聊天。
直到第五周开始那个人再没出现。
宋南星没多想,想着他身上穿的病号服,大概是身体恢复健康出院了。
再后来,她有空还会去中央公园逛一逛,只是再没遇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