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潋秋将猜到的那个名字说出来,陆明娪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潋秋有些担心:“姑娘,您说安排霜枝这样一个人是做什么?叫我们不要再查了?”
陆明娪若有所思,又问:“江二爷可还有查出什么来?”
潋秋先是摇头,随即哦了一声,又道:“他说白泱泱舅舅家在卖了白泱泱的那月月底,就因调任举家搬去了建州,咱们同那边没有生意往来,一时半会儿的查不着太多。”
陆明娪没出声。
潋秋看了看她,小声问:“姑娘,还要查吗?白家当年的人只怕就剩白泱泱一个了,再查定也是查不出什么来的。”
陆明娪忽然问:“月月那丫头呢?”
“月姑娘出京了,恐怕要下月才能回来。”潋秋道。
陆明娪点点头:“你让江二爷将线人都收回来,不要再查此事,等月月回来后,支会我一声。”
她当年为了好办事,手底下养了一批人,那些人个个都不是家世干净的,一查一个完。
潋秋答应一声,就起身要去传话。
这时陆明娪又叫住她:“让人套马车,我要出去一趟。”
片刻后陆明娪收拾妥当,留下清冬和周林家的盯着郁家,便带着幕篱出去了。
她也不说要去哪里,让人将带有郁家标识的东西都拆了,又吩咐车夫照着街头小巷晃。
晃了大半日,她饿了,又吩咐车夫到城西的点心铺去,在那边待了半个时辰,出来后,又去听了出戏。
等戏听完,已是申正一刻。
陆明娪扶着潋秋的手上了马车,她站起车辕上,回头往大街上一扫,隔着幕篱瞧不真切,只觉影影绰绰的全是人。
陆明娪嘀咕一声:“若有人跟着,这样也该将人甩掉了。”
潋秋疑惑地看着:“姑娘?”
陆明娪道是没事,吩咐车夫挑小路回水井巷。
她很少做这么反常的事,既是做了,那必是有原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