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邀月蹙眉走来,她瞧着晚上不在殿里待着,非要跑来看风景的柔弱相公,有点无奈地道:“赶紧跟本宫回去,小心遭了风寒……”
“江玉郎,你怎么总是不在意你的身子?”
邀月向花星奴示意她去拿绒袍过来。
“娘子,就一小会儿~”
果然,邀月叹息。
邀月上前,瞧着江玉郎坐在了桥廊沿上,目光望着桥下静谧的水流,还有那漂浮在水面的莲叶荷花。
“有什么好看的?”邀月坐在了他的身边,难得玩笑道:“看你曾经照顾的成果吗?”
秦贺肆笑了,道:“对啊,娘子你真懂我~”
邀月摇了摇头,懂什么啊,不外乎是江玉郎这家伙每次都同她说道,自己栽的花开了,自己种的瓜熟了。
前者是在控诉她曾经狠心的让他在移花宫做小厮,后者是说他们又可以一起在炎热的夏日,一起吃着解暑清凉的瓜果,一起陪伴女儿了。
江玉郎,总是把他想干什么,干了什么,不厌其烦的跟她说。
有些时候,邀月甚至觉得有点嘈杂与厌烦。
倒也不是觉得不好,只是江玉郎总是叨叨叨的,每时每刻都想要抢占她周身空气一般,让邀月觉得这家伙太粘人了。
好不容易等女儿出生了,那家伙把一天中在她身上的注意力,倾注了一半到女儿身上,邀月反倒不习惯了。
邀月想,这就是江玉郎的阴谋吧。
让她适应他的存在,忍受他的存在,一步步接纳,一步步退让,直到占据了她的心,直到不能承受失去他。
真是,很心机的家伙了……
邀月眼底划过一丝宠溺,她目光专注地看着身旁面色苍白,眉眼间有着病态的夫君。
“姐姐……”
秦贺肆这久违的姐姐,让邀月诧异的微动眉梢,“怎么了?”
“玉郎想起了一件事……”
“嗯?”
“外界都曾经流传说,移花宫的邀月喜欢那曾经的江湖第一美男子江枫,是真的吗?”
邀月愣住了,道:“你怎么会这样想?那江枫只有外貌还算可以,但是本性虚伪做作,本宫何曾放在眼里?”
“那你为什么执着于追杀他,还动怒的下达江湖追杀令,那些人都说是因为你爱而不得……”
秦贺肆想起数年前在百花镇的客栈里听闻的那些传言。
他语气幽幽问。
这话让邀月好笑,她无奈地解释道:“什么爱而不得。就江枫那个伪君子,与我移花宫婢女苟合,踩了本宫的面子,可不得给他教训么……再说了……”
邀月有点踌躇,她瞧着江玉郎的眸子,还是说了:“其实更多的还是因为怜星。”
“当初在救了那江枫回来后,本宫就发现怜星可能动情了……那江枫说实话皮相确实不错,怜星从小在移花宫长大,一不小心陷进去也是正常,可奈何……”
说到这里,邀月眉眼间涌现一丝煞气,道:“可奈何江枫那虚浮之人,枉顾了怜星的深情不说,还吃窝边草,同那贱婢花月奴搅在了一起。这分明是不把我移花宫放在眼里,不把我邀月放在眼里,一个恩将仇报,污人清白,还美其名曰真爱的家伙,本宫断不会让他玷污了移花宫的名声之后,还胆敢苟活于世!”
“后来呢?”
邀月叹了一口气,道:“后来就是世人皆知的,江枫和那花月奴双双亡命。而本宫原本想把那双生孽子杀了,可是怜星求情,最终本宫……便没动手……”
秦贺肆把头靠了过来,他闻着邀月身上的清冷香气,道:“姐姐还是心软了吧。不然,谁都改变不了你的决定……”
邀月抿了抿唇,没有言语。
原以为这个话题就这样过去了,可是哪知这娇气的人儿今天愣是对她的往事很感兴趣。
秦贺肆又道:“那江湖传言的姐姐喜欢燕南天又怎么说呢?”
“什么意思?”邀月被这话里透露的内容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