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局面会突然变了,刚刚邀月不还束手束脚的吗?
感情是在使诈?
对方根本就不在乎玉郎的性命?
秦贺肆在邀月的攻击抵达自己的左肩时,就顺势向后一倒,狠狠地撞在了身后江别鹤的肩膀上。
而因为原本的姿势,他被江别鹤一只手背在身后,把自己的两只手腕合在一起抓住了。所以秦贺肆在这攻击之下,听到了自己胳膊肘一声“咔嚓”地声音,脸色霎时间白了,痛的他龇牙咧嘴的。
邀月见此,不自主的想要出声,却被秦贺肆轻微地摇头制止了。
随着江别鹤一起退后,秦贺肆小心的用气音询问道:“爹啊,现在怎么办?”
江别鹤忍住左肩的疼痛,环视大堂一圈,见到自己这次带来的那一群手下,几乎被那怜星协同花无缺几人,杀了个干净。再瞧着前方邀月虎视眈眈的模样,江别鹤惜命的念头占据上风,大不了下次再找机会夺回盟主令。
江别鹤面上不动声色,但是余光不经意地瞄着身后的客栈大门。
在邀月一步步逼近的时候,随手扔出一个烟雾弹,就带着自家儿子破门而出。
等邀月挥散眼前的浓烟,早已不见两人的踪影。
“姐姐,怎么办?”怜星走过来问询。
邀月面色微怒,冰冷的嗓音响彻越来客栈,“都给本宫去追!”
而这边,趁此机会逃跑的江别鹤,携带他的废物儿子,一路狂奔。
在阳光下,他那一身黑色做贼的装扮,真是显眼到不行。
还有被他钳制在怀里的秦贺肆,那真是路人看了都是可怜兮兮的样子。
在街上胡乱的窜游,百姓们虽然纷纷躲开不惹事,但是也忍不住在他们离开后指指点点起来,那黑衣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大白天就在作恶挟持了一个玉面郎君,啧啧,真是世风日下啊……
跌跌撞撞地跑过南边街道,江别鹤带着秦贺肆拐进了一个暗巷。
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江别鹤松开了儿子,靠在墙角捂着肩膀,有点喘气地问:“玉郎,你怎么跟移花宫的人混在一起了?”
秦贺肆也跟着靠在他旁边,闻言眼珠子一转,道:“嗐,误打误撞……”
瞧着便宜爹准备细问的样子,秦贺肆连忙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个了爹,那什么,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啊,还伪装成了客栈掌柜?这可不太符合爹你的身份啊……”
江别鹤眼里生出阴翳,恨声道:“还不是都怪花无缺那小子!”
江别鹤问:“对了玉郎,你跟在邀月身边有没有见到盟主令?”
秦贺肆故作不明白:“盟主令?啥玩意儿?”
江别鹤有点急了,“就是黑漆浇铸,上面烫了赤金大字的令牌啊!”
秦贺肆语调悠长感叹:“……噢~”
江别鹤眼中一喜,问:“在哪?”
秦贺肆:“没见过。”
“你个小兔崽子!”江别鹤用另外一只没受伤的胳膊敲了下秦贺肆的脑袋:“逗你爹玩儿呢?!”
“疼疼疼,轻点。”秦贺肆也用另外一只没受伤的胳膊护住脑袋,嘴里还在控诉,“好哇,我就知道爹你娶了新妻就忘了我这个旧儿,现在你是不是还想我死了,好让你跟那刘喜的干女儿新生的儿子继承你的一切啊?!”
“臭小子,怎么能这么想你爹呢!”江别鹤怒道,但是手中的动作一停。没敢在他这叛逆了半年的嫡子头上继续动手,不然可不就做实了这小子说的,他这爹不疼他想要他死的说法了吗。
“哼,我不管,你就是想我死,你刚刚还拿我去挡那邀月的攻击!”秦贺肆喋喋不休的控诉。
“玉郎啊,爹,爹这不是试试嘛,”江别鹤悻悻道:“哪曾想那邀月故意让爹以为你对她很重要,实际上是让爹放下警惕心,这谁能料到?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