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崔莹被一阵声响惊醒。
“嘿,他俩装模作样的要了两间房,我还真当是发乎情止乎礼勒,这还不是厮混到一块儿去了。看着人模狗样,私下里还不放浪成什么样子。”他说着,猥琐的嘿嘿直笑,嗓门又粗又哑,让人听着胃里直翻滚。
“这男的咋办?”另一人低低的问。
“大当家只说要这女的,那男的……”他压低了声音说道,“咱们也一起绑了去,左右当家的知道了也无法怪罪。”
另一个男子立刻心领神会,搓了搓被夜风吹冷的掌心:“那些个官人有癖好的可不少,清秀的小生或许比娘们还贵些。卖他银子,走咱们的私账吧。”
“当然。”那破铜锣嗓门的得意道。
“大哥,咱们动手吧。”他鬼鬼祟祟地四下张望。
“好勒。”说着,他的手脚立马就有了动作。
窗外出现了两团黑影,矫健的翻过木框,稳稳站在地上。这种活计他们显然干过多次,无比熟练。
“当家的给的情报说那男人是佩了剑的习武之人,这人怎么没有佩剑?”
“你管呢?说不准压根就不是一个人。”
两人心领神会的笑了。他这话是说,那塌上美貌的小娘子水性杨花,和情人偷情呢。
再看崔莹绝色的脸庞,他们更觉心中痒痒。两人不约而同的暗想:当家的挑人的眼光可真是一等一的。
勉强压下心猿意马,借着月光,他们手脚麻利的拿着粗麻绳将两人捆了个结实,扛在肩上,一路下了楼。
客栈的背面一隅已停好了一辆破旧的轿车。将人扔进车里,那两个蒙面大汉一前一后抬起了轿子,脚下生风,跑进了浓浓夜色。
车轿子内。
连淮转了转肩,麻绳松垮垮的从身上滑下来,原来那缚着双手的那一股绳早已从中间断开了。
车轿两旁的帘子全都遮得严严实实,车内伸手不见五指。
连淮有意为崔莹解开绑绳,却又不敢在一片漆黑里肆意摸索。
他小心地探出手,指尖却触到了一片温热柔软的肌肤,娇嫩细腻,吹弹可破。
他连忙抽回手。一阵酥麻由指尖逼上全身,心神不由的为之一荡。
不过这下总算是摸准了方向,连淮再度伸手,三下两下无比精准的把绑绳松了。
他松的很有技巧,被绑者微微挣扎即能解开,但从外表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轿子一颠一颠的,木板膈在背上很是难受。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轿子停了。两个蒙面大汉把他们扛下来,进了一座破庙,把他们丢进一个小房间里,锁上了门。
庙里庙外守着很多蒙面大汉,见到他们俩都点头示意。
“哟,今个儿成绩如何?”
将两人丢进密室里的大汉出来时满面春风,对那问话的比出两个指头。
“凑齐了这一批,就运去那边,你们也就只守这几日了。”
“两个!”守庙的几人兴奋了,他们自然懂得规矩,只能动地字甲号间。
于是有人问:“莫非是一对小夫妻?”
“女的还没梳妇人髻子勒。”
一群人笑得贼眉鼠眼。
趁着夜色,车轿子偷偷行进,一行人到了某座庙宇之前。
那庙门破败的很,开门时发出刺耳的呲啦声,听声音便知早已在风雨侵蚀中锈的不成样子了。这估计是一座废庙,无人问津,因此便恰好为他们所用了。
不过多时车轿停了,放在了地下。那几个大汉挑开车帘,将他们扛了下来。
连淮便闭起眼睛,装作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