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可是在车上。”
青岚想了想,觉得也是,便将斗篷解下来,盖到他肩膀上,她在一片晦暗里将他的外袍、中衣全扯开,舒舒服服地贴上去。
果然他身上暖烘烘的,像个火炉似的,还比火炉倚着舒服。
许绍元估摸着她是染了风寒,所以畏冷,便干脆由着她贴,但她老是挪挪蹭蹭地乱动,便让他有些发慌了。
“别动但也别睡着了。”他按住她的肩膀。
她点了点头,他身前的斗篷晃了晃
然而,路走了还不到一半,她还是睡着了。
许绍元贴了贴她的额头,觉得比先前更烫了。经过医馆的时候,他让卢成请了位大夫上车。
那大夫一见许绍元身前一个人形的大包,赶忙将头扭过去。
许绍元苦笑:“还请您不要误会。内子是实在畏寒,不得已”
大夫连连点头:“老朽明白,老朽明白。”便又扭回头去。
青岚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她躺在大红绣金的锦被里,觉得浑身都已经湿透了,嘴里一股药味。
纤竹听见动静,赶紧给她送来一碗温水,让她一口气喝下去。
“小姐,大夫说您是风邪入体,这几日可得忌酒。”
“知道了,我那时候不是冷么。”
她喝了水,换了身衣裳又躺下,仍是不见许绍元来看她。
“四爷人呢?”算算日子,他今日应当是休沐。
“四爷原本一直在的,掌灯之前又出去了,说让您早些休息,不要等他。”
青岚有一点点不开心,原以为醒来之后能马上见到他的,结果他连休沐日都要出去办事。不过这样看来,他早上说他没有故意躲着她,说不定是真的。
厨房给她做了碗鸡蛋面汤,连氏过来亲自看着她吃完才回到自己的房里去。她披着袄靠在迎枕上,边看书边等他,可是他偏偏左等不来,右等不来。
看了半个时辰不到,纤竹就来劝她熄了灯躺下,说是四爷吩咐的。她心里惦记着事,还想再等他,可是纤竹催得太勤,她实在受不了,便只好从命
天黑透的时候,许绍元才回来。
他洗漱更衣,轻手轻脚地躺到锦被里,帮青岚掖了掖被角才转过身去躺好。
身后窸窸窣窣的一阵,小姑娘竟从身后蹭过来,轻柔地抱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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