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书院要编修一书册,具体就是将历年写的好的策问与经义所解,全都整理出来,再进行装订缝制。
诸位山长也已经取好了名字,名为《万平策》,也有万全之意,毕竟这所出的许多策问的题目都有重合,可写的好的策论就有多篇。
为了避免赘述和留下糟粕,须得有客观,文笔思想又极为出色的人的加以反复阅读,与各位夫子一同斟酌,定下初稿,暂定稿,和终稿。
届时整个书院人手一份,最难过这一考试便无需再担心了,因为书院已经将给学子们准备的东西,尽可能都准备好了,旁的是再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也为了此事的公允,便也准备一次重新测试,也好重新公平公正地进行筛选。
娄夫子心里也是有了几个人选,玄字班优秀之人甚多,连娄夫子都能觉察到,这次测试定是腥风血雨。
只是最后结果出来,裴纤阿因为未写墨义的试卷,最后只得沦落到十五名,班上统共就三十来名学生,这一下直接掉了许多名。
一看就能清楚这是故意的,否则,凭着裴纤阿的能耐,至少也进前十,简直是太过恃宠而骄,恃才放旷。
试卷一放下来,讲完了试卷娄夫子就唤了一声裴纤阿的名字,让他随自己去。
“三郎,你这次做的太过分了,娄夫子平日里最重视咱们对学习的态度,你这次莽撞了!”
裴竹颇有些担心,他这次刚好是第
三名,第一名是谭著,第二名是江让,也是江家的少爷,只是上次去的时候,他正好是去拜访了一位大儒,所以也并未瞧见。
江让素日里温和恭谦,同这玄字班的同窗都相处的不错。
裴纤阿心中明白自己的意思,也了解娄夫子,此番举动也确实容易让人觉得自己行迹狂妄。
“小舅舅,这都快八月了,我又不打算下今年的场,又何必呢?”
裴纤阿撇了撇嘴,倒有些全然不在意。
路过夫子所的时候,正好听人说起,乙字班成绩拔尖儿的有两位,分别是吴书林和薛明坤,吴书林启蒙地早,薛明坤有天赋,两人是不相上下。
不过丙字班这次叫裴子言比裴子听略胜一筹,选出的便是裴子言了。
裴纤阿并不在意,往娄夫子所在位置去了。
娄夫子正在低头写一些经义注解的地方,他也发觉裴纤阿的法子挺方便,虽说这些东西早已铭记于心,可是他到底是年纪大了,生怕教授的时候有所错漏,那才是坏了事儿了。
“裴纤阿,这次找你来,你可知错了?”
娄夫子放下毛笔,看着那一张俊朗的脸和平日里此学生聪明的脑袋,心里的火气算是去了大半了,孩子还小,现在也正是逆反的时候。
觉得宇宙洪荒他最大,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许多孩子小时候都是这样的,虽说他未曾亲自看顾自己的孩子长大,娄夫子觉得自己若是认真开解裴纤阿,那
也是完全没问题的!
“我的墨义一字没写?”裴纤阿坦然道。
一提起这事儿,娄夫子又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