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归也跟着疼,心脏疼,腺体疼,全身都疼,忍不住低声吼齐颜,“快点!”
齐颜不为所动,注射的手很稳,越到最后推得越慢。
“不打了,拿走。”
傅言归脸上青筋暴起,“你没看见他疼吗!”
齐颜终于拔了针管,递给傅言归两只棉棒,示意他按住任意的腺体。
“言哥,我看你应该清醒一点。”
齐颜收拾着用过的医疗垃圾,毫不客气指责傅言归,“因为疼就不治了?你是小孩子吗?小孩子也没你这样的。”
傅言归不理她,专注于任意身上。
“怎么样?还疼不疼?”
任意深呼吸几次,渐渐平静下来,方才腺体疼得受不了,眼泪根本不受控制。
“不疼了。”
任意有点尴尬,毕竟只有小孩子打针才哭。
“疼很正常。”
齐颜收拾完了,上前检查一遍任意的腺体,“这药刺激神经,算是以毒攻毒的治法。后面只会越来越疼,你有个心理准备。”
任意露出个苍白的笑来:“没事,我能忍。”
只有傅言归僵着脸不说话,任意看他那个样子,只好反过来劝他,说自己没事了,想要喝粥,傅言归这才站起来,好像不愿意面对忍痛的任意,急匆匆地说“我去厨房端上来”,而后便出了房间。
齐颜收拾完,干脆一屁股坐进沙发里。这几天她也跟着睡不好,任意的情况很复杂,她要一点点做测验,作比对,丝毫不敢大意。
要是光任意还好说,关键傅言归在,老是对她提一些很外行的无理要求,比如能不能不打针换成吃药,或者打针前能不能先打麻醉之类的。
何迟现在倒是不躲她了,在别人家里,躲也没处躲。傅言归提这些很不靠谱的要求,他也在后面殷殷看着,齐颜就火了。
“这些温和的方法也可以,但治疗效果一般,用了可能会短命哦。”
把傅言归怼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齐颜的气没撒出来,然后又阴阳怪气说何迟:“别人的omega生病,你要是也很着急,就把自己腺体也抠了,感同身受一下。说不定抠完变成beta,就不用纠结和什么omega在一起的事了,学形兰找个alpha,喔——噢——从此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说完一扭头,哒哒哒走了,高跟鞋踩得震天响。
等人走远了,傅言归冲着同样脸色难看的何迟扔下一句:“你能不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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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归:我搞不定老婆,下属也搞不定。
何迟:齐颜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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