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形大汉打开盒子拿出那根带刺的棍子,放进水桶里泡着,温栩单手撑着往后退,大喊:
“温肃你疯了,爷爷从来都没请过这根家法,会死人的。”
温肃没有给他机会退缩,眼神示意,提水桶的男人越过他抓住温栩,将温栩按在蒲团上跪好。
“以前是以前,现在我是家主,自然有权利请它出来惩罚族中不听话的晚辈。”
“是该让它见见血了。”
温肃来祠堂的事有人告诉了温孝逸,他担心温肃会对他儿子做什么,赶忙去主宅找来了温华昌,他没想到温华昌过来说了这么一句就走了。
“动手。”
在盐水里浸泡过的带刺软棍由大汉拿起,在温肃的授意下狠狠抽在温栩身上,棍棍见血,抽一下沾一次盐水,温栩被抽个半死。
温孝逸在一旁看着祠堂里受家法的温栩,每一下都仿佛抽在自己身上,他阴鸷的看向温肃。
温肃恍若无人坐在那里静静观望,温栩满身鲜血,衣服破破烂烂,晕死过去他也没让停手,软棍抽在温栩身上,温肃眼神轻蔑,冷漠的整理袖口。
动手的大汉望着趴在那里血淋淋不知生死的人,手上动作逐渐放轻,温肃抬眸冷冷注视他,他一抖加重了动作,不敢再放轻。
好半天地上的人都没反应,温肃靠在椅子上懒懒开口:“行了,就到这。”
大汉停下,收起血淋淋的软棍,跟着温肃离开。
温孝逸见人走了后,跑进去扶起地上不省人事的温栩,准备出门叫家庭医生,江序清留下的保镖拦住不让。
“赶紧给我让开,我儿子出什么事我不会让你们两条狗好过。”
温孝逸大吼出声,他以为这两位是温肃留下的,他愤恨的盯着两位保镖,奈何他一个中年男人抵不过两位年轻力壮的保镖,最后还是温华昌怕他死了让刘伯送来医生。
*
江清竹醒来时身子很重,她动作缓慢的想拔掉氧气管,抬手腹部剧痛。
被子下面平坦的小腹让她心骤然疼痛,身边没有宝宝的身影,眼泪如水滑下,落入耳鬓,她小声无助的抽泣。
江序清从温家回来就一直在门口守着,他察觉到她醒了连忙叫来医生护士,护士替她量了血压,心有余悸的告诉她。
“你可算醒了,昨夜你剖腹产后大出血,血一直止不住,输血抢救,总算把你从死神手里抢过来,万幸万幸。”
江清竹没听进去多少,轻声问孩子去哪了。
护士安慰她。
“别担心,宝宝很好,早产在保温箱呢。还好昨夜送来的及时,再晚几分钟大人小孩都保不住。”
她听见孩子的消息骤然放松,腹部刀口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她捏紧手指。
从ICU出来后江序清一直守在她的床边,事无巨细的照顾她,陈晗给她找了营养师,为她搭配营养餐,照顾她坐月子。
“阿清,疼不疼,吓死哥哥了。”
江序清拉住她的手,脸上的担忧心疼掩饰不住,江清竹忍痛露出浅笑。
“哥哥,没事了,温肃呢?”
她醒来没看到温肃,忍不住问他的情况,江序清冷哼一声。
“我让他回去了,他家的破事还没处理呢,那个绑架你的人,我会追究到底。”
说起温栩,她感觉腹部一阵阵疼痛袭来,当时的无助与疼痛,让她面色发白,现在想起来感到一阵阵后怕。
江序清注意到她的脸色,担忧:“阿清别多想,都过去了,你现在好好养身子,等你身子好了,宝宝也就可以从保温箱出来了。”
想到宝宝,她扯出一抹笑点头,忍不住问:“哥哥,是男孩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