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光线昏暗,入目一片黑沉沉,厚重的窗帘严严实实遮住了唯一一丝光亮。
温肃坐在轮椅上掩在暗处,脚边整齐堆放的着酒瓶,在门口处传来女孩声音之时,他失控打翻了手里的酒杯,暗红色的液体洒在面前,消失在腿上黑色的薄毯上没有留下痕迹。
酒杯滚落在厚重华丽的地毯上,他双手捏紧轮椅扶手想起身去捡,却因为身体不熟练碰倒了酒瓶整个人摔在地上,闷哼一声。
眼看房间门就要被女孩打开,他着急想起来维持住自己的姿势,不料越急越是找不到方法,整个人趴在地上正对门口。
他努力起身无果,在门被打开那一刻他认命闭上了眼睛。
走廊上的灯光顺着门缝照射进来,江清竹进来关上房门,房间内黑沉沉一片,像进了鬼屋。她深吸一口气努力适应,靠着墙缓慢移动,小声呼唤温肃。
“温肃?”
没人应。
“温肃,你在哪?”
她鼓起勇气声音大了一些,还是没得到回应。
“温肃,我害怕,好黑。”
江清竹话里染上哭腔,一路顺着墙摸索开关。
温肃听到女孩害怕努力想站起来,双腿无力让他不得不放弃,在黑暗中的挣扎碰到倒在一旁的酒瓶,发出轻微声响。
江清竹吓得一抖,身体发软,最终靠着墙摸到了开关,房间瞬间亮如白昼,面前视线突然清晰她有些不适应,用手挡住光线,适应以后移开手。
温肃闭眼靠在床边身体微微颤抖,他没有看向女孩的方向,只是伸手扯过薄毯企图盖住自己的双腿,他不想让女孩看到他现在这副样子。
江清竹把温肃的动作看在眼里,没有出声。
她看到温肃没有反应的双腿眼里雾气腾腾,缓缓靠近床边的男人,伸手想要触碰男人的脸颊,被男人侧头躲过。
她小心缩回手挨着温肃坐下,六个月的肚子让她坐在地上有些困难,温肃瞥到她的动作,忍不住伸手去扶,江清竹感受到身后那双温凉的大手,眼泪再也忍不住,如细线般落下。
江清竹转过去抱住坐在地上的男人,泪水全部擦在他的脖颈,温肃狠心把她推开,即使推她都收着力道。
“你又来干什么,我说了我没有未婚妻。”
温肃凤眸微抬,望向她时冰冷漠然,迫人的气势顺势散开。
江清竹可不吃他这套,擦干眼泪迎上他的目光故作严肃,还翻出温氏发布的婚讯头条,怼在温肃眼前。
“温肃,我理解你作为伤员耍脾气,但是失忆这个游戏已经结束了,你再作后果很严重!”
“你自己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你亲自发的现在赖账。你真打算抛妻弃子做个负心汉啊。”
温肃冷嗤,嘴角勾起一抹轻浮的笑意,一手托起她的下巴对她肆意打量。
“做了又如何?”
江清竹看他这副欠揍自暴自弃的样子,忍不住想给他一巴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啪”的一声,温肃脸侧向一边,脸上出现一个巴掌印,江清竹打的很重。
温肃脸上笑意不减,抬眸淡淡扫了她一眼,沉声赶人。
“你打也打了,现在扯平,我不欠你,请你离开。”
他昧着良心说出这句话,心里钝痛无比,手指攥紧,闭眼不再看江清竹。
“温肃你还上瘾了是吧?”
江清竹红着眼弯腰揪住男人的衣襟,眼里冒火,手里再次给了温肃一个大耳刮子,指着他放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