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戴凤在给她施压,许是看她各方面太顺了,便想在集团里给她找些麻烦。
虽不至于让她焦头烂额,但到底是一件件的烦心事,平白无故添了不少工作。
但这又能怎样,她依然我行我素。
甚至让最好的设计师给果汁设计新的瓶身和包装,并让人送一箱去疗养中心。
目的是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
大概想让戴凤明白,她已经不是当年没错也会乖乖挨罚的小孩了。
现在她想做任何事都可以,没有人能插手,没有人有资格指手画脚。
即便戴凤不喜欢,即便戴凤误会她,她也不在意了。
她本打算将关于叔叔的新闻撤下,但戴凤那天轻飘飘地在挽苏面前把她剖开,明知她会崩溃,却仍笑得灿烂。
她当时就改了主意。
不如推波助澜,为既匀为挽苏爱的果汁带来热度。
甚至在采访中说:&ldo;我很在乎我的妻子,因为在叔叔婶婶身边长大,他们感情好。耳濡目染之下,我很重视家庭。&rdo;
嗯,她知道她的叛逆期比别人迟了有三十年。
但那又如何,她现在可以无畏地爱别人,也可以跟长者作对。
亲人的死都被当成谈资的那刻,她就没了尊敬之心,戴凤那身病驱是好是坏,她不想管了。
即便占了上风,但种种压力和消耗下,她的精神状态也岌岌可危。
她不适合再在挽苏家里住,挽苏以为她的情绪已经过去了,已经放下了心,可她迟早会露陷。
她躲在酒店,想等这段时间过去,想多见几次齐医生,然后再回去。
又是一周之后,戴凤派人来找她谈话。
来人是于禾。
梁见舒请她在酒店吃晚餐,&ldo;婶婶让你来跟我谈什么?&rdo;
于禾道:&ldo;希望你去见她一次,有件事她需要当面跟你说。&rdo;
梁见舒嘲讽:&ldo;挨训吗,需要当面说。&rdo;
&ldo;不是,关于梁真,你听不听?&rdo;于禾按戴凤教的话说。
眼睛眯了眯,梁见舒不确定戴凤是否要再次触碰自己底线,&ldo;这件事电话里就可以说,你来做什么?&rdo;
于禾看着她防备的目光,死了的心更死了。
&ldo;你不接电话,拒绝沟通,这件事也不能在电话里说给你的助理听,所以让我来。梁总,你明知道她的身体什么情况,为什么不能顺着她的意?&rdo;
顺了太多年了,梁见舒笑:&ldo;我看婶婶近来身体很好,正是因为太好,反而思虑过度。&rdo;
于禾从餐桌另一头走到她身侧,&ldo;梁总,她只是在强撑,几天前就被你气病了,你不知道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