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挽苏虽然很喜欢她,但有自己的原则,而且不会轻易放弃别的事情。二月中旬刚忙起来,她们连情人节都没有正式过。
&ldo;你别光说我,你呢,你有没有喜欢过的人?&rdo;
凌挽苏对她的过去好奇,前三十七年的梁见舒会是怎样的。她没恋爱过,总不能没动心过,又不是真的机器。
果然,梁见舒的表情显而易见地僵住,然后垂目,&ldo;有。&rdo;
凌挽苏掩饰住疯狂的好奇,装乖问:&ldo;是谁呀?现在还有联系吗?我见过吗?&rdo;
异国,舞会,红裙,年轻人的谈笑。
梁见舒脑海里的记忆被搅动,黏稠又陈朽的过往将她冰裹起来,她已十分不适,却仍挂着平静的面具。
冷淡地说:&ldo;很多年前的事了,当时还在外面读书,后来也没有在一起。&rdo;
凌挽苏松了口气,故意说:&ldo;我还以为是于禾。&rdo;
梁见舒不解地蹙眉。
&ldo;于小姐喜欢你的吧?你婶婶是不是撮合过你们?&rdo;否则第一次见面,戴凤不会故意让于禾在现场。
梁见舒不在乎:&ldo;那不重要,我跟她私下几乎没联系。&rdo;
于禾的事三言两语就可以过去,凌挽苏将话题翻回去:&ldo;你为什么没跟那个人在一起啊?还有你追不到的人吗?&rdo;
&ldo;你要知道,我不是一个讨喜的人,那时候尤为不合群,也没现在会说话,她不喜欢我很正常。&rdo;梁见舒说着低落起来。
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凌挽苏自食恶果了,八卦到一半自己倒开始吃醋。
&ldo;那……你们现在不联系了?&rdo;
菜已上齐,梁见舒胃口已无,脸色难看起来。
直到凌挽苏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半是紧张半是不悦地看过来,梁见舒才意识到不能不明不白地沉默。
她说:&ldo;她去世了。&rdo;
凌挽苏一愣,忙道:&ldo;不好意思,我不知道。&rdo;
&ldo;没事,过去很多年了。&rdo;
她说没事,但是没吃几口饭,回去的路上很是寡言。
凌挽苏也跟着低落,感觉自己把天聊得太死了,当时干嘛管不住自己,偏要问下去呢。
同时,她心头有些酸涩。
一个去世的白月光,有时比活着的人威力更大。因为那个人永远是美好的,梁见舒永远得不到了,而她永远不能去吃那个醋。
气压闷沉,凌挽苏想,明天或者后天应该有一场春雨。
无言到家以后,梁见舒直接往房间走:&ldo;我去洗澡。&rdo;
&ldo;嗯,好。&rdo;
凌挽苏回自己房间洗完,等了很久,也没等到梁见舒过来。
她发消息问怎么了,梁见舒隔了一会才说:[抱歉,今晚有点乏了,你早点睡吧。]
既然不想见了,干嘛刚才不说,问了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