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图个希望!”
只有活下去,才能改变现状。
两个人过招,招招朝着要害去。
四公主赶到时,一室狼藉,两个人狼狈地对峙着,恨不能用眼神将对方扒皮拆骨。
邓巍落了下风,很是不悦,他扭头冲四公主吼道:“滚出去!”
四公主捏紧手里的绢帕,弱弱地开口,“宫里来了人,说是边关急报,皇上让侯爷立马进宫。”
邓巍知晓四公主没胆子骗他,便大步流星离开了花厅。
剩下的烂摊子无疑就交给了四公主来处理。
四公主不敢直视裴臻,她走到榻边,整理好锦杪身上的衣裳,再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巧的瓷瓶,拿掉瓶塞在锦杪鼻间晃了晃。
未几,人慢慢睁开了眼。
锦杪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一觉,并不知道她喝的茶里被下了药,和迦南香混合在一起发生了作用。
看见脸上青青紫紫,嘴角带血的裴臻,锦杪疑惑,“你怎么会在这儿?出什么事了?”
裴臻垂在身侧的一双手握紧,喉结上下滚动几次后才发出声,“奴才来接殿下回家。”
“不是跟你说过病没好之前不要出、”
锦杪下了榻,推开挡在她面前的裴臻,这才发觉花厅一片凌乱,而桃月了无生气地倒在血泊中。
她的眼前突然一黑,剩下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里。
裴臻急忙将人扶住。
锦杪缓过神来,推开裴臻,宛如折翼的蝴蝶扑向地上的桃月。
她颤抖着手捧起那张熟悉的脸,“桃月…你怎么了…说话呀…”
眼泪划过双颊,撕心裂肺的痛蔓延至四肢百骸。锦杪紧紧抱住没了呼吸的桃月,一遍遍唤着:“桃月。”
四公主没想到今天会死人,此时心有不忍,她别过脸,捏着帕子轻轻擦起了眼泪。
裴臻冷笑,“四公主自己害死了人,现在却又在这儿掉眼泪,就不觉得虚伪吗?”
四公主动作一顿,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虽然桃月不是她杀死的,但她也是凶手。
锦杪缓缓抬起头,半边脸上沾了桃月的血,看着有些骇人。她一瞬不瞬地看着四公主,声音是诡异的平静,“四皇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公主被盯得头皮有些发麻,可是今天的事,她绝对不能说。
邓巍没有办了锦杪,就拿捏不住锦杪。
现在她只能一口咬定不知道。
四公主摇头,“我不知道。”
锦杪看向裴臻,“你说。”
裴臻话音刚落,就听四公主怒斥:“你胡说八道!六妹妹是我的亲妹妹,我怎么会那么对她?侯爷一直在书房,府中下人可以作证,怎会是你说的那般?倒是你,大闹侯府,假传圣旨,该当何罪!”
裴臻正欲反驳,听见一声轻笑。
锦杪摇摇晃晃站起来,朝她这位亲姐姐走过去,把人逼到无路可退时,她笑出声,“四皇姐,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姐啊!”
“六妹、”
四公主试图补救,一巴掌猝不及防落到脸上,让她忘了自己本来要说什么,捂着脸久久回不过神。
“今日之事,来日必让你付出代价!”锦杪双眼通红,气得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