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这样,最有可能害郑太医的人会是谁呢?
穆锦泽想不明白,“阿姐,你怎么看?”
“我也就是一猜。”
李献春下狱,郑太医去世,锦杪总觉得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联系。
至于这道药方……
多个心眼总是没错的。
很快,桃月请了郎中回来。
郎中看了药方后,表示一点问题也没有。
锦杪又将之前那道药方写了下来给郎中看,仍是没有问题。
看来,只有见到李献春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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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过去,冰雪消释,春彩融融。
闭门思过一结束,锦杪就去了狱中见李献春,她知道入狱之后不会好到哪儿去,但没想到李献春会盲了双眼,毁了嗓子,整个人形如枯槁。
幸好她这趟没带桃月,不然那丫头得被吓惨。
狱卒告诉她,圣上提审李献春后,对李献春动了刑,人才变成这样。
至于那次提审都说了些什么,狱卒也不清楚。
当她走到李献春跟前,本来一个劲儿往后躲的李献春突然安静了下来。
他抬头,原先明亮的一双眼睛死气沉沉,嘴唇开合,什么声音也没有。
但锦杪读出了李献春的口型,他在说:“殿下。”
心尖一阵酸胀,锦杪如鲠在喉,“李太医,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献春苦笑,他举起自己的一双手。
锦杪这才发现他的手也被动了刑,看起来好好的,但其实一点力也使不上。
口不能言,手不能写。
她也就无法从李献春这儿得知赏梅宴那日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切实在太过蹊跷。
从阴冷潮湿的牢狱出来,沐浴在春日和煦的阳光下,锦杪依旧觉着冷,仿佛有股寒意钻进了骨子里。
她抬头望向晴朗的天,缓缓开口:“你有没有觉得今年的春天比以往冷?”
“春寒料峭,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裴臻上前,伸手拢了拢锦杪身上被风吹开的斗篷,“殿下,当心着凉,回车上吧。”
“嗯,回吧。”
这趟回去后,锦杪着了风寒,过了将近有半个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