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梅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一道冰凝咒法·霜凪毫不客气地袭向粉发男人。
虎杖仁低喝了声“滚”,迎面袭来的冰霜瞬间涅灭,而和尚打扮的白发孩童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飞,重重撞在墙上昏了过去。他的身体无力地往下滑去,后脑勺在墙面蹭出一道血痕。
羂索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便宜丈夫一步步向自己走来,浑身僵硬得一动都不能动。
虎杖仁在妻子面前站定,语气平静又温柔地说:“香织,我来接你回家了。”
[祂]抬手抽掉了眼前的陌生男性额头上的缝合线,轻轻打开对方的头盖骨,然后如愿以偿地看到了羂索的本体。
粉发男人温和俊朗的脸上露出笑容,“香织,原来这就是你真实的样貌吗?真是小巧可爱。”
羂索:“……”
刚从昏迷中醒来的里梅:“……”
两个千年诅咒师心里同时闪过了一句话:你没事吧?
这家伙的审美要是正常的话,怎么也说不出这种话。
虎杖仁显然并不知道自己发自内心的赞美,对于在场的两个千年诅咒师来说,无异于十万点精神伤害。
[祂]在说完那句令人刻骨铭心的情话之后,便将羂索的本体小心翼翼地从脑壳里面取了出来,珍若至宝地捧在了手心,然后目光随意地四下一扫。
这栋房子的装修是典型的和式风格,巧妙地结合了简约现代风,透过明亮的玻璃窗可以看到一片令人心旷神怡的蔚蓝大海。
靠窗的位置,有一个开放式的茶室,是个非常适合谈心的空间。
虎杖仁走上前去,将两张坐垫交叠在一起,然后轻轻地在坐垫上放下了自己捧在手心的妻子——这是为了避免坐垫太矮,妻子看不到茶桌对面的自己。
羂索:“……”
——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怎么一副要跟他促膝长谈的模样?
虎杖仁在羂索的对面落座,见茶桌上空荡荡一片,于是侧过头去,非常自然地使唤起了刚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的里梅,“你是里梅吧?麻烦帮我和香织泡一壶茶,要是能有几样配茶的点心就更好了。”
“……”里梅权衡了一下,感觉自己十有八九打不过这个粉发男人,只好憋屈地应了下来,“我知道了。”
白发孩童用反转术式治好了自己受伤的脏器,然后轻手轻脚地去了厨房准备茶水和茶点。
——当然,为了回报虎杖仁给自己的见面礼,茶水和茶点里面肯定会加亿点足以致死的料。
虎杖仁重新将目光转回到了羂索身上,但还没等[祂]开口询问妻子离家出走的缘由,对方就直白地开启了话题,“仁,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
羂索想要抢占主动权,但他的便宜丈夫显然不按套路出牌,[祂]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问了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香织,你待在脑壳里面不闷吗?”
“……”羂索沉默了几秒,在虎杖仁满含求知欲的目光中隐忍地答道:“不闷,不会窒息,不会饿死,也不会长痱子。你满意了吗?”
“那就好。”虎杖仁稍微松了口气,又关切地问:“那你冷不冷?要不要我给你加个毯子?”
毕竟[祂]的妻子现在就是一个没有皮毛保温的脑花,万一着凉了可怎么办?
——呃……脑花要是感冒发烧了,该怎么治疗呢?
还没等[祂]想出个所以然来,羂索便开口拒绝了,“不冷,谢谢。”
他正打算重新再问一遍刚才的问题,就看到自己的便宜丈夫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那双经常给人以非人之感的浅金色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既然如此,那我们来探讨一下,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这件事吧。”
羂索意识到了,这场谈话的主动权已经被对方拿走了。
并不是因为[祂]的话术有多强大,纯粹是实力的差距,在[祂]的目光之下,任何人都升不起反抗的心思。
但他毕竟是老奸巨猾的千年诅咒师,立刻就诡辩道:“我听说孩子出生后,妻子在丈夫心里的地位就会一落千丈,所以我想借着这个机会测试一下你对我的真心还有几分。”
“那当然是满分。”虎杖仁发誓道:“我一定会永远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