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熠之的心理一天之内建设了三回,他现在的周边关系快要塌成废墟,说句不好听的……
“一回生二回熟了吗?”
虞熠之自嘲地笑了笑。
被亲舅舅摆了一道,再到送去孤儿院,那段灰暗无光的日子里,陆医生曾是为数不多给他温暖的人。
等他近乎有些麻木地回忆完往昔,已经站在落地窗前三小时。
虞熠之彻底打碎了童年的那些美好滤镜。
晚饭时他去了酒店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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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段用餐的人不少,又是自助,人来人往。
林津渡已经来了有一会儿,过度优越的气质外表,为他吸引来不少目光巡视。
助理也在,提了一嘴这两天会有烟花秀。
然后就林津渡给定的新信息说,“我去让人打听一下。”
陆医生在栗城生活了几十年,不可能毫无痕迹。
助理另约了几个好友今晚聚餐,摆手道:“明天见。”
最后一个字没说完,他突然停下。林津渡意识到什么,顺着看过去,说:“真正的明天见要‘上桌’了。”
刚从取餐区过来的几名年轻人停下脚步。
“是上金针菇了吗?”他最喜欢这个和豆皮卷了。
另一个也探头张望,这里距离取餐区也就七八米,没有看到有服务员加菜。
“没看到啊。”
他们同时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林津渡。
林津渡:“……我在叫我朋友。”
只是想打趣一下虞熠之回房间前说得话,顺便歌颂一下对方的坚强。
八成是绰号,游客尴尬地笑笑:“这称呼……挺别致的。”
虞熠之正好走过来,拉开椅子坐下。
“为什么绰号叫明天见,因为是金针菇吗?”
长得这么英俊,想不到啊……
“能不能小声点?”
“我很小声啊。”
林津渡叹道,有些人对自己的音量真的很没有数。
他站起身:“先去取餐吧,不然人多了要排队。”
太过明显的话题转移,等他离开的时候,虞熠之低头搜索了一下明天见和金针菇。
五分钟后,林津渡拿着餐盘回来,虞熠之呵呵一声。
林津渡:“……”
虞熠之拍手:“行啊,都会搞双重比喻了。”
林津渡深吸口气,偏过头置身事外的某人说:“多穿点,明天这里怕是得下雪。”
他比窦娥还冤枉。
虞讳失笑,把他从尴尬里捞出来,举起酒杯做了一个自然地转场。
今晚自助搭配的是度数很低的鸡尾酒,灯光下玻璃杯中的波光十分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