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硬撑。
然后就得知贾政的中风……居然是装的?!
还撑什么呀?特莫的这贾家,一个个的都脑子有病吧?!
……
副手实是想不出贾政有甚装病的必要:他怎么也是看守了贾家这些日子的人,对贾家各人又到底各是什么个模样……心中也多少是有数的,瞧见王夫人闹得满朝上下皆不得安固然惊讶,也并非不明其间亦有诸皇子运作之能。却也有衬得贾政处越发的‘没落’了些——看看吧,皇子们便使用气力也是冲着你老婆去的,你一男儿不说顶门立户建功立业,竟是连找死都比不得你老婆有‘积极能耐’……就问你羞愧不?
该是羞愧的,尤其在贾政连病都是因受不得惊吓而致的时候。
但再羞愧,也该是比不上装病被揭穿之时的羞愧……
也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啊?
副官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自己看走眼了?贾家这连女人都不如的二老爷居然还能掌握有比贾王氏更要命的消息故只能抢在所有人动手前自己做出一副再不能说话的模样蒙蔽世人?
怕不会。
副手也随即就断然否认了这一尚未具体成型的可能:即便他不知晓贾政肚子里都装有什么秘密吧,但对与自己同处一个朝廷里的同僚们,他还是了解的,就能断定这贾政要真知晓了甚了不得不得了的内容,也是决计活不到现在的!
……可别说什么这定论是副手对自己的能力没信心——他现在可是代替陈坚领禁军看守贾家的职责,而看守的同时也是在保护——而实是世间怕是没人能比这副手更清楚所有试图突破他们指向贾家的力道,都是向着谁去的!……尤其在陈坚卸职之后,这种隐形却尖锐的冲突越发激烈,终制造了王夫人的死。
所以贾政该是真·不知什么隐秘的,否则他怕是早就步了王夫人的后尘了,更甚者走在王夫人之前什么的……都不是不可能。
怎么说之前的禁军也多是将注意放在贾王氏身上的,贾政这处还有外来的大夫在把脉开药,若要动手可是比贾王氏处便宜许多。
也可由此可进一步推断得贾政的装病单纯是出于其脑子有病而已……便真有些什么他不想说不愿说的事儿,也不过是关乎贾家自己的私密事儿而已,要再往外延伸?怕是不能了。
就叫副手因之而定了心,再不以贾政为意:
若问贾政装病的事儿是否要紧?也该是有些要紧之处的。
却也终究不过是‘有些’而已——没人会关心贾政,至少没有人会关心贾政此人本身,而仅是担心这个人又是否会牵涉到自己而已!现下里既已有确定后者绝无可能,那贾政的病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也不过就是一件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小事儿而已。
便能越发‘理直气壮’的赶赴刑部官员处互相推诿了:“听说大人已是有从那贾政处问出些什么来了?”
来的好快。
还竟然敢来势汹汹?!
刑部这位官员本是想拿了这事儿同禁军‘商议’的,乍瞧见对方竟是比自己还能更壮上三分的胆气也不由诧异。
但气势却是断不可就落于人后的,尤其是在听得对方话语中竟有避重就轻之处时那怒气也是实打实的:“却不知李将军可有于此言论前先反思一回为甚自己就会于此前一无所‘知’了?”
竟然是一天十二个时辰东南西北全方位看守贾家的‘护卫’,又是为甚而看不出贾政竟是在装病?
这点,也是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的罢?
不想那位姓李的副官闻言却是笑得无比之洒然:“余大人说笑了,我等粗人,瞧着贾家二老爷还在原处便就觉着无恙了,至于这人究竟如何……也是真真是比不得大人您经验丰富的。”
也就叫那余姓官员几乎要被这笑给直接顶到整个人都噎得背过气去了:“侯将军,便再如何听,都更像是您在说笑吧?也纵您有千般理由万种辩解,这陛下将贾家交付给您看管都是不争的事实!您守了这贾家许久,却是由得他们在您眼皮下做花儿,还帮着他们欺瞒皇上?”
“您可对得住皇上对您的信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