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换以了怎么也要在程铮面前争一争的强硬与决绝!
毕竟,在这之后为程铮出气力且是出大气力的,可还是军中人啊!
……当然了,若是能在直接于刘老头及宗亲们硬碰硬的对撞之前,便使些别的什么小手段:如‘取道’程铮这个‘当事人’并说服其不愿再将宗亲同军中人同等对待——当然是需得倾向于后者的不同等,那么对于军中人而言,也才是更加省心省力,还无疑会事半功倍的努力方向。
再有,若是能与这之上更近一步,比如直接同程铮联起手来,指认刘老管事为‘罪魁祸首’,再联手向这位罪魁祸首索取赔偿……
岂不更为快意?
当然,若打定主意要这般做,那军中人却是得先将刘老管事是否还留在行宫中的消息打探出来:若是此人此刻业已离去,那对军中众人而言,才无疑会更有利于他们接下来同程铮的‘讨价还价’。
……甚至于能不仅仅止步于讨要原本应当属于刘老管事的那份’赔偿‘,而是更进一步的就将刘老管事化为赔偿!
——很该叫那设局给太子同朝中大臣的、不过是有个‘靠山’就敢胡作非为的老头知晓什么叫做孽力反馈!
如此,才是正本清源。
至于这‘正’又是否是真的公正,这‘清’又是否真的清明。
说真的,只要能从刘老头的身上扒下一层皮来,那公正清明什么的,都不是什么真重要的东西了。
独能否背着刘老管事行事很是重要!
毕竟军中人再是贬低这老头不过就是靠背景……其背景也并非真正‘深厚’,但若要真比量,那宗亲们对军中人而言也确是不可轻易撼动——甚至单单触碰都得分外谨慎的存在。就枉论刘老头自个儿也是几十年‘经验’的人,可不是好对付的。
故而,也只有避开他,才能便于军中人的尽情的‘发挥’。
……
…………
总之,军中人有千万句理由支持程铮将刘老管事从行宫之中驱逐出去。当然了,要是刘老头此刻已然不在行宫之中,那也自是更好。
可惜,纵然他们想得很美,程铮却是没打算就叫他们如愿以偿。
且,也正在军中人们做着美梦,幻想着如何联络程铮从‘第三方’的身上扒皮抽骨喂饱自己胃口的同一时间,程铮正在同那‘第三方’对话。
……还是以态度极其柔和的道歉作为谈话的开篇:“老管事切勿怪孤不愿与你这个体面旁听圣旨,只孤也着实有担心——”
“这戴全公公素来是父皇身边的心腹,更对父皇耿耿忠心……故而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吧?”
“再者,便是这圣旨中真有甚话,孤也并非不能回头再与你参详。“
所以,程铮这话的意思便就是要防止戴权回过头去将程铮这里的小报告打给皇帝?或者说便是防不住戴权打小报告,可也得防住他的小报告里有捎带上刘老管事?
好吧,可以理解程铮的‘担忧’——
一来戴权的小报告大抵是防不了的:毕竟戴权留在皇帝身边这许多年还能深得帝心,绝非程铮可以‘指使’的,唯能做的也不过就是从旁的‘路径’将刘老管事的名儿从旁听圣旨的人中‘抹’去。
二来刘老管事下江南,本就不过是奉了庄简亲王私人的命令,要程铮将他捎带上一块儿旁听圣旨?也确有不妥之处。
只,也管程铮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又道理呢。刘老管事听了都不过笑笑——
并不以程铮的这话为意。
好在,刘老管事也并不认为程铮的这一做法就是出于恶意了。不过是在他老人家看来,程铮的那句‘并非不能回头再与你参详’……那个啥,听听就算,谁敢信谁是大傻帽!
——与其相信程铮,还不如相信自己通过旁的渠道的啊打探来的消息呢。
就笑笑,不说话了。
好在程铮虽然幼稚且许多时候都有表现出足够的无耻,但他的无耻却是有自知之明的无耻。
也即:我知道我无理取闹,但我就是要无理取闹,你能拿我怎么着?……这等令人恨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的做派,
只现下里,在程铮自己明白自己不可再如此无耻而是须得同刘老管事讲道理才能达成双赢的目的时,程铮也就能够极为理智、极为冷静、还极为善解人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