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五条悟站在夏油杰身侧,轻声道。
夏油杰面露悲悯,他已经能想到松田琴子会多么自责,即使这件事并不是她的错。
夏油杰一挥手,领域迅速破裂,咒灵化作漆黑的咒灵玉,在夏油杰手中凝聚成形。
两人联系过小西警官,警察署很快派车过来,和警察一起来的还有中务先生和松田琴子。
警笛划破了深夜的寂静,看着父亲的尸体,松田琴子扑过去,忍不住嚎啕大哭。
中务先生注视着痛哭的妹妹:“……父亲、一直很矛盾……他不知道怎么面对琴子。”
“琴子、长得很像妈妈,但是性格完全相反。”
“父亲一直希望琴子结婚生子,平平淡淡的生活直到老去,好像这样就能看到母亲原本未完的人生。”
“……谢谢你们,帮我们找到他。”
松田先生既珍惜着妻子用生命诞生下的女儿,又怨恨着女儿夺去了妻子的生命。
一天天长大的女儿越来越像死去的妻子,松田先生逃避着女儿,又渴望见到女儿。
他幻想着女儿能延续妻子相似的人生,无法接受女儿自己的选择。
爱与恨交织着,松田先生在痛苦中逐渐扭曲,直到死去。
注视着兄妹二人相互扶持着离开的背影,夏油杰心中五味杂陈。
第二天早上,夏油杰难得主动给家人打了电话。
“杰?”接到电话的夏油太太很惊讶。
“……妈妈。”夏油杰莫名紧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近怎么样?课程更得上吗?”感受到了夏油杰的局促,夏油太太善意地提出话题。
母子两人聊了一会儿家常,夏油杰听到卧室的门响,一回头,五条悟睡眼惺忪的走出来。
“你醒了?等下一起下楼吃早饭还是打电话让酒店送上来?”夏油杰问。
“唔……下去吃吧。”五条悟想了想。
“杰,是交到新朋友了吗?”
“呃……算是有吧。”夏油杰犹豫了一下。
“要好好相处啊。”夏油太太温柔叮嘱。
挂断电话,五条悟笑嘻嘻道:“真孤僻啊——”
“算是有吧。”五条悟故意学夏油杰刚刚说话,“听起来孤僻的要命啊,优等生。”
“怎么?我没交到朋友,难道你就交到朋友了?”夏油杰反讽。
“我……”五条悟顿时语塞。
“你可不要告诉我是家入,”夏油杰抱着手臂,“那样的话,我可比你早交到朋友。”
被抢白的五条悟:“这一届不就只有我们三个人吗!”
“谁说不是呢?没交到朋友的五——条——君——”
两人吵吵闹闹的下楼去吃酒店早餐,夏油杰刚找到一张空桌坐下,就看见五条悟又端着一堆甜点走了过来。
嘴里还咬着一个小蛋糕。
“……如果……挺好的。”夏油杰突然感慨。
“什么?”五条悟咬着小蛋糕没有听清夏油杰说什么。
“我是说,如果朋友是你的话,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