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出要和我做一笔交易,他会给我很多钱,只要答应他一件事。
我犹豫了。
可紧接着而来,母亲住院手术的医疗费如巨山压了过来,我主动找到了厉景行。
母亲的医药费迎刃而解,我也住进了厉景行的大房子。
母亲出院后,知道我的自甘堕落,与我断绝母女关系。
无所谓,只要人活下来就好了。
反正,这些事我都会忘记。
11
人活着,怎么能那么痛苦。
我最近记性变差,好几次领导交代的事都做好,被骂的狗血淋头。
头痛得越发频繁,我去医院开了堆花花绿绿的药丸,每天一把把地吃药。
如果仅仅是如此,我还能勉强应对。
可邻居阿姨的一个电话,直接将我拉入地狱。
母亲晕倒在家里,去医院一检查,发现癌细胞已经扩散成了晚期。
病情已经回天乏术。
母亲似乎很坦然,可我却无法接受。
“别哭丧着脸,我还没死。”母亲冷声喝道。
母亲坚持出院,不愿意再接受治疗。
正当我一筹莫展之际,厉景行来了。
他把我赶出去,单独留下和母亲不知道聊了什么。
强势了一辈子的母亲居然改口,愿意配合医生治疗。
母亲口风紧,他们聊的内容,一星半点都不透露给我。
不管怎样,母亲愿意配合治疗,我非常感谢厉景行。
可惜,哪怕所有名医会诊,还是没能挽回母亲的生命。
在最后那夜,母亲身上插满了管子,把我叫到跟前,我抓着她的手嘴唇都在颤抖。
“眉眉,你爸给你取这个名字,是希望你能找到能与你举案齐眉的好丈夫。
妈妈估计看不到你和厉先生结婚,是妈妈之前错怪你了。
妈妈希望你们幸福,别因为我太难过。”
说完,母亲握着我的手徒然垂下。
医生上前抢救,可惜最终只能朝我遗憾摇摇头。
我蹲在医院的墙角放声痛哭。
想起母亲的话,我拨通了厉景行的电话。
连着几个电话都无人接听,我固执地一遍又一遍重拨,终于对方接通了电话。
“厉……”
我的话还没交出口,就听到一阵熟悉的女声。
“齐眉,你真是阴魂不散。”对方嫌恶,“景行在给我准备求婚仪式,你找他有什么事?”
……求婚仪式。
这四个字就像是当头一棒,彻底将我敲醒。
母亲临终前的话,应该只是厉景行为了安抚母亲撒的善意的谎言。
是我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