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陆珍发现兄长特别高兴,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
“哥哥今儿得了奖赏吗?”她问。
“没有。”陆珝收敛了一些。
他跟傅越才认识便大夸特夸,妄下定论,不太合适。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个伴读到底是不是真的与他意气相投,还有待考量,他身为储君,对人对事都得冷静,陆珝背着手又说了一遍:“没什么。”
陆珍上下打量他:“我觉得哥哥你就是有什么。”
陆珝:“……”
“你可瞒不住我,快说,是不是得了什么奖赏?”
“不是,只是见到我的伴读了,他还挺有趣。”
“哦?”陆珍好奇,“怎么有趣法?难不成像小豆一样会杂耍不成?”
“……不是,”陆珝不予多说,“我去看瑜儿!”
陆珍追过去:“哥哥,这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是不是会杂耍?”
楚音正抱着陆瑜看缸里的锦鱼,闻言问:“什么杂耍?”
陆珍向母亲告状:“哥哥说伴读挺有趣,我问是不是会杂耍,他不告诉我,好奇怪!”
“珝儿才跟他认识,许是也不太了解,你过阵子再问他,”楚音看着女儿粉嫩的小脸,“不过宋国公府的世子肯定不会学杂耍的。”
陆珍有些不解。
学杂耍还分人不成?不是挺好玩的事吗?
这跟琴棋书画没什么差别。
“他是将门虎子,要学也是学骑射,兵法。”楚音补充。
听到这句,陆珍隐隐觉得这伴读可能与常人不一样。
兵法,不是打仗用到的吗?
难道他以后会是个将军?
她没再问兄长有关伴读的事。
小姑娘似乎在考虑着什么,楚音想张口又闭上,说了顺其自然便顺其自然吧,她实在不知如何插手……
就在这时,陆景灼回来了,将她拉到内殿说话。
“朕刚才封三弟为怀王,赐了怀王府,也让母后替他择妻,不过朕猜他定要问你意见,你打算如何应付?随意给他指一个,还是要精心挑选?”
“怎么能随意呢?”楚音道,“就算妾身想随意,母后也不会答应。”
陆景睿受的伤是真的,只不过治好了,但姜太后仍有愧疚,再者这些年陆景睿很孝顺她,姜太后不可能苛待陆景睿。
“嗯,那是要精挑细选?”陆景灼也不反对,“可以,但三月前必须定下来。”
这么
急?
楚音拉住他的手:“莫非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
“那为何?三弟又不可能谋反,他对圣上您还是敬服的。”所以在陆景灼在位期间,他并没有任何异动。
陆景灼道:“他已至弱冠,本就该出宫了……难道你想一直留着他?”语气微微的沉,“他虽信赖你,可你不能去信赖他,阿音。”
楚音心头一跳:“我当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