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将马院正请来。
见娘娘还是染了风寒,马院正的心突突直跳,赶紧拿出浑身本事医治。
“娘娘的病不重吧?”忍冬询问。
“不重,两三日便可痊愈。”幸好是不重,不然天子定会怪责,马院正暗暗庆幸。
送走他之后,忍冬劝楚音:“奴婢觉得还是不要瞒着圣上,娘娘昨日也瞧见圣上的在意的,何必要惹圣上生气呢?您跟圣上的感情好不容易如此融洽。”
楚音问了一下时辰:“那到午时前去禀告吧。”
这样他今日的奏疏也看完了,不会太影响到他。
忍冬得令。
陆珍是在侧殿听课的,寻常听完都会来给母亲请安。
今日却被拦在了外头。
她扁着嘴道:“娘,为何不让女儿进殿?”
“为娘得了风寒,会传给你,所以你不能进来,”楚音柔声安慰,“珍儿乖,过几日再来好不好?娘不想你生病。”
原来母亲病了。
陆珍把脑袋往里探:“过几日会好
吗?()”
当然了。?[(()”
“那哥哥也不能看娘?”
“不能。”
“父皇呢?”
楚音犹豫了下:“父皇是大人,可以稍微看一下吧。”
她可拦不住陆景灼啊。
陆珍没办法,只好道:“那娘好好吃药,快些痊愈。”
“好。”楚音答应。
乾清宫内,陆景灼刚看完奏疏,正听官员禀告渝州瘟疫一事。
因为他处理及时,现在城内得病的百姓差不多都被程弥远治好了,他打算在京城提前建一座医馆,请程弥远坐镇,广收弟子将来造福百姓
就在这时,坤宁宫的内侍前来禀告。
东凌得知皇后染疾,一等官员出殿便快步进去禀告。
陆景灼心头一惊,手中文书猝然落下。
昨日他做了这么多事,竟然都没能阻止吗?
“可严重?”他问。
“听那内侍说,不重。”
但他并未能放心,起身跑向龙辇。
真的很少见主子有沉不住气的时候,唯一的两次都是因为娘娘。
东凌暗暗咋舌。
病发出来了,觉得身上冷,楚音穿上了薄袄,手里也拿了一个手炉。
听说陆景灼已到殿门口,她下意识把手炉藏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