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
景灼扬眉:“有什么不可以?只要你愿意。”
又让她回娘家,还让她住下,给予的实在太多,楚音有点承受不了,下意识推却:“圣上美意,可妾身不能得寸进尺……”
“为什么不能得寸进尺?”他眼眸微眯,逼近两步,“你就跟朕这般生分?”
“妾身没有跟圣上生分……”
他笑了,捏住她下巴:“你当真这般认为?”
语气十分不善,眸中的不快几乎要溢出。
楚音怔住,一时不知该怎么答。
他们一直都是如此,相敬如宾。
他从前并未有不满,怎么今日却觉生分了?
再说,这叫生分吗?
刚才在马车上,他亲了她那么久,她在乾清宫也亲过他,还说了那么多遍“喜欢”……
楚音抿了下唇,认真道:“妾身真的没有跟圣上生分。”
“你再好好想想。”他将她抵在书案前亲她。
十分的狠。
比在马车上更加激烈。
她很快便透不过气,手指拉住他衣袖,轻轻扯。
他停了停,低头看她。
“我们回去吧?”她道。
他却将她抱到了书案上。
堆着的书顷刻间倒塌。
那是兄长平常看的书,楚音面红耳赤:“圣上……”这不是在宫里,这是在她娘家啊,“圣上,我们回去好不好,要不,回马车上……”
陆景灼置若罔闻,双手慢慢撑在她身侧,微凉的鼻尖抵到她脸颊上:“你仍觉得跟朕不生分?”
到底哪儿生分了?
楚音快委屈的哭起来,夫妻不都是这样吗?
陆景灼暗暗咬牙,俯身压下去,咬住她耳朵:“阿音,你是不是见谁都能笑得那么开心?”
无论是对着陌生男人,总管,还是兄长,她都能笑得灿烂,唯独见到他,总是淡淡的,笑时也一样。
楚音脑中轰的一声,恍然大悟。
原来他不是不准她随便说话,是不想她随便冲人笑。
“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他不听,一副要在这里惩罚她的模样。
楚音吓坏了,慌乱之下,急中生智抱住他道:“因为妾身喜欢圣上。”
他停下了手。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妾身喜欢圣上才不敢靠近圣上,并非是想跟圣上生分。”反正之前都说了许多遍了,再说一遍也没什么。
她眼尾发红,眸中水光盈盈,倒真是又羞又怕的表情。
可陆景灼知道,她在撒谎。
其实他也不可能真的在这里要了楚音,不过是在书画铺时生出的不满,一直堆叠到现在,开始像针尖在刺他,可偏偏楚音一无所知,还一直表现出生分,便让他更为生气。
但仔细想想,在他重生之前,他跟楚音便是这么相处的,又怎能很快的改变她?
还是他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