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互相看着,仿佛在打哑谜。
女伙计不敢冒然出声,只能静候。
过得会,陆景灼道:“说吧。”
楚音便让女伙计拿些玉簪来看看。
怕太显眼,她今日穿得格外素雅,面纱又是白的,戴玉簪最为合适。
女伙计很快捧来垫着丝绢的锦盘,上面并排放着二十来支翡翠或羊脂玉的簪子。
见惯了宫里精致华美的首饰,楚音挑了只可爱的荷花螃蟹簪。
女伙计见状夸她眼光好,准备替这位少夫人戴上试试。
谁料旁侧像冰块般的男人忽然伸出了手。
她忙把玉簪交给他。
陆景灼将之插在楚音乌黑的发间。
刚才是他一时之气不准楚音随便说话,以至于她在首饰铺都不敢开口,是他不对,故而此举有赔罪之意。
楚音自然看得出,轻声道:“多谢夫君。”
他取出一张银票来。
随后二人又去了衣料铺,成衣铺,但并没有买。
回到车上时,楚音略微有些气喘。
陆景灼扫了她一眼:“才走这么点路。”
是说她虚弱吧?楚音无法反驳,放弃挣扎:“妾身确实有点累了。”
“你以前在青州时也是如此?”
楚音回忆了下:“以往还好,妾身是生过孩子后才……再者,妾身毕竟二十出头了,不像十五六岁时的身体,难免要差一些。”
“所以才更要锻炼。”他提醒。
楚音想到日后的武术,轻咬下唇瓣:“圣上真要妾身弄刀舞剑?”
“是,你别想找借口不学。”
楚音:“……”
陆景灼给她在车里休息了会问:“还有别的地方想去吗?”
有两个字立刻跳入了她脑海,但楚音没说。
她摇摇头。
陆景灼凝视她片刻,吩咐车夫去梅竹巷。
那是楚家府邸所在之处。
难不成他打算让她回娘家看看?
楚音的心快跳起来。
历朝历代从没有这样的先例,印象中,唯一一位皇后出宫省亲,还是因为她的父亲去世,她因得天子宠爱,才能前往送葬,皇后只能在宫中与家人团聚。
她一时不敢问。
透过窗子见到“楚府”两个字时,她才相信真是如此。
“圣上,这恐怕不合规矩。”她低声道。
“规矩是死的,”他抬起她下颌,“你不想去,朕不会勉强,我们马上回宫……”
“去,”她脱口而出,随后脸又一热,“这么大的诱惑,妾身难以拒绝。”
“那就接受。”他拉着她下车。
楚家已经提前得知消息,听到敲门声,总管迫切的打开门,领着一干下人行叩拜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