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俞寒:“先睡,我二十分钟后就到家,事情已经解决了。”
看着路边落寞的身影,温苡心疼问:“累么?”
靳俞寒顿了一下,笑笑:“习惯了,没事。”
温苡觉得特别的不公平,委屈说:“这是他们之间的事,为什么总让你夹在中间难做人啊,就没有人考虑你的感受吗?”
“小喜。”
“我不服。”温苡愤愤说。
靳俞寒鼻音带起的笑音低沉温柔:“马上到家,先休息,好不好?”
温苡负罪感上来,今晚无辜受牵连的是靳俞寒,安慰完家里的人又要来照顾情绪不稳定的她。
“靳俞寒,你冷吗?”温苡打开车门,站到路边。
靳俞寒像是有感知,抬头和她对视上。
忽然地——
就这么一下,心停滞一拍。
温苡持着电话,看着路灯下身影逐渐模糊的男人,擦了擦眼角的泪,鼻音浓厚,压下哭腔说:“今天京北三度,他们没有人问你冷不冷,这个时间回家要不要送一送。”
隔着二十多米宽的马路,听着女人在听筒里轻微的抽泣声,靳俞寒心疼,抿紧了唇。
随着年龄的增长,家里的事需要担起来,靳俞寒早已习以为常,也能理解每个人的苦楚,只想该承担的责任,从没有表露过其他情绪。
可被人在意到时,他整个心软得不像话。
温苡平复好情绪,看着对面:“不管这些糟心事了,我接你回家!”
靳俞寒又想到那个午后,看到某一段他嗤之以鼻的描写。
「我爱她是违背理性,是阻碍前程,是失去自控,是破灭希望,是断送幸福,是注定要尝尽一切的沮丧和失望的。」
「可是,一旦爱上了她,我再也不能不爱她。」[1]
他好像——是这样了。
“小喜。”靳俞寒打断她。
温苡擦泪,掩饰失态:“嗯……”
靳俞寒垂下眼睫,平静地接受明了的情感铺天盖地而来。
——我好像爱上你了。
——不可克制地爱上你了。
藏下无声之中的盛大爱意,他低低地笑了声:“我们回家吧。”
昨日看轻的情感,正在他身上上演。
在以前的他看来,这是落俗。
而现在他——
甘愿落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