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太好了,她很惶恐。
“有打算了?”泱泱问。
幼千:“再说吧。”
夏成对幼千也很满意,主动送她回家,约她下次有机会见面。
而幼千明确拒绝了夏成,现在还是很难去开启一段新关系,不想以不坦诚的状态和他交往,也不该把他牵扯到她混乱的生活中。
就此,她也收了相亲的心,心里和认知里某些根深蒂固的想法缠绕着她,走不出那片沼泽。
把今晚当成一场愉快的好友聚餐,幼千面带微笑跑回小区单元楼,才进到门口,撞到谢祈年,缓缓收起表情。
这里能清楚看到她下车的位置。
幼千手里还拿着夏成送的花灯,下意识往身后藏。
谢祈年手里还提着公文包,里面还是西装,应该是下了飞机就过来。
谢祈年:“从你朋友家回来?”
“嗯,和他们一家逛了花灯展。”幼千走进电梯,他紧随其后。
谢祈年摁下楼层,问:“谁送你回来?”
幼千捏紧提灯的棍子,主动承认:“今天认识的相亲对象。”
逼仄的空间一片死寂,本就性子冷淡的谢祈年沉默之后,仿佛置身于隆冬的暴雪地里。
进到家门,谢祈年问:“他们给你介绍的?”
幼千没打算要好友背锅:“我主动提的,在京北认识的人也少,就当成交友。”
谢祈年松了松领带,放下公文包,把外套挂好,脸色冷恹。
沉默没持续多久,谢祈年转身抓住幼千的手腕,拽进屋子:“芩苹你什么意思?”
他几乎不叫她大名,这一声全名让她不禁战栗。
幼千挣脱不开,腕骨发疼,他扣着的力度越来越紧,面色不改的她也露出苦色:“我的意思不够明显吗?”
他知道就不该问出口,按着多年的默契,她主动远离,他也主动保持距离,维持好当前的状态。
谢祈年:“相亲结婚?那我算什么?”
幼千瞪大眼睛,难以置信他竟然问出口。
一直以兄妹关系相处的他们,没有谁触及情感的问题,不想破坏。
实际上,面上再好,里子已经腐烂,不戳破罢了。
幼千反而冷静了下来,陈述她认为的事实:“你是我哥。”
谢祈年嗤笑:“你他妈和你哥睡?”
“够了!”幼千厉声打断,“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谢祈年讥讽:“你现在知道不对?当年一定要和我睡的时候,怎么不这样说?”
幼千的理智被他拽回。
是啊,当初是她非要这段关系变质。
是她抱着他的脖子求他不要离开,想要一辈子在一起,是她看到他眼底情动主动吻了他。
她知道这一切违背他们所处的关系圈里的公序良俗,在所有人眼里,她是妹妹,他是哥哥,他们不应该拥有和情人一样的关系。
幼千偏开头,不敢看他:“当初是我不懂事……”
谢祈年掐住她下巴,掰正脸,死死盯着:“现在懂事了?后悔了?想跑了?”
幼千忍下疼:“那应该怎么样?叔叔阿姨对你这么好,难道你要让未来的妻子知道我们见不得光的关系?要她去忍受?”
“我们继续纠缠在一起,就是恶心了别人。”
“你他妈闭嘴!”谢祈年暴戾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