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俞寒没再说话,沉默地回客厅,温苡一直跟在身后,眼看他要进到书房,扯住他袖子,不安问:“你……不支持我去旅居么?”
“想多了,好好玩。”靳俞寒温和笑了笑,“要临时处理一个文件,你先回房洗澡。”
他表现如常,一堆心事的温苡质疑是不是她自己想太多?
温苡泡完澡和学姐联系,确认后天早上一起吃午饭,回到房间,看到靳俞寒在衣帽间确认她出门的行李有没有漏带什么。
下到一楼客厅,温苡蹲在熟睡的瑞奇面前,点了点它狗头,它立马清醒,眼巴巴看她,被吵醒很是委屈。
温苡:“我要出门了,明天幼千姐姐会把你接走,你陪她一段时间哦。”
瑞奇舔了舔温苡的手背,好似听懂她说什么。
“还不睡?”身后一道声音响起,不知何时靳俞寒下楼。
温苡:“马上。”推开黏上来的瑞奇,跟靳俞寒上楼。
上楼时,靳俞寒贴心说:“我给你加了两件厚衣服,下去天会冷。”
上到最后一个阶梯,温苡停下脚步,叫住他:“靳俞寒。”
靳俞寒回身。
“不带也没事,没有我会买新的,随便带一些就好。”温苡不知怎么的,对上他暗沉的双眸,想问的问题说不出口,随便扯了句话。
说完,温苡越过他快步回房,进到房门,还没开灯,手腕忽然被一扯,她趔趄两步,撞到墙上,后脑勺被护住没磕碰到,他抵了上来。
“温苡,欺负人了。”
男人少了平日的温和,努力克制不把话说重。
温苡不停地往后缩,躲不掉落在她侧脸和脖子上的吐息,感受到他频繁起伏的胸膛。
——他在生气。
“我没有……”温苡偏开头。
靳俞寒:“没有?”
温苡垂在两侧的手抓紧裤子:“我问过你的。”
“我还能说什么?我该反对吗?”靳俞寒表情深藏在黑暗里,“我不该反对,不会反对,也不能反对。我是这样劝告自己的。”
“知道我的意思吗?”
温苡真的和他面对面时心底不安,害怕说:“不知道……”
“对啊,你怎么会知道。”靳俞寒轻讽笑了声,“是不是我表现过于温和,让你觉得无所谓,可以拒绝、躲开、回避,我是你永远不被考虑的那一个?”
“没有!没有!从来没有!”温苡挣开手腕的束缚,压抑的情绪被他自暴自弃的一番话激了出来。
靳俞寒:“没有?你就连瑞奇都要放出去寄养。我的存在就让你觉得有负担吧。”
温苡一时难以自控,红着眼说:“我没有!幼千一个人住太无趣,想着我不在家,可以帮忙养几天而已。我没有……”
靳俞寒意识到自己失控说了些不好的话,看着她倔强地擦泪,心里一阵懊恼:“是我说话过激了,对不起。”
“没有……”温苡摇头,“靳俞寒我从没这么想你。”
温苡上前搂住他,抽泣说:“我和你阅历不同,我想不明白很多事情,可能给你的答案不成熟,是错的。我只知道我喜欢你,很喜欢,又怕我的喜欢抵不过你的好,会辜负你。”
靳俞寒听到后一句话,心脏空了一拍,手抬起又放下,失而复得的恐惧支配着他,扣住她单薄的肩膀,紧紧地抱到怀里:“小喜,对不起。”
温苡说:“我没有不考虑你,我一直向往幼千曾经旅居的生活,小时候不是在家就是在医院,活动处处受限,从没见过祖国的大好河山,也没有自己一个人去做一些事情,想出门看看。”
“可能我的所作所为让你误会了。”
“靳俞寒,我没有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