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亭樾下车,看到站在门口的女人:“怎么就你自己,裴行初呢?”
南漪正低头跟自己那个前夫发消息,闻声随口答了句:“他说他等会儿到。”
女人一身黑色大衣,漂亮精致。
江晚走上前,礼貌地喊了声:“南漪姐姐。”
南漪今年二十七,比江晚大了五岁。
听到江晚的声音,南漪收了手机抬手捏了下她的脸,语调惊奇:“好久不见,你怎么又白嫩了点,去的哪家美容院保养的,说给姐姐听听?”
春天那会儿,因为家里的原因,江晚和南漪在国外见过几次。
南漪自来熟,在伦敦呆的短短半个月,叫着她出去购了好几波物。
江晚认真答:“家里妈妈经常去的那家,上周刚和她去过一次。”
“城东那家私人会所?”
南漪正从记忆里搜索江晚说的地方,被窦亭樾抵了背带着往前走。
“外面太冷了,进去说。“
窦亭樾握上江晚的小臂,把还没反应过来的她轻拽到了自己身侧,示意她跟上。
御香亭的厨子做的东西好吃,脾气也大。
两个月开一次门,来的人非富即贵。
有钱也不一定能吃上。
进到楼里,往右通过一条窄而长的廊道,才是内厅。
先前订好的位置被弄错排给了别人。
窦亭樾跟餐厅的管事协商,南漪跟了过去。
三好宝宝江晚被独自留下来。
她觉得闷,往右几步,去了内厅东侧的阳台。
一侧木板一侧琉璃的推拉门从内打开,沁凉的风迎面扑过来,吹掉了领口间浮躁的热气。
江晚肩膀塌下,松了口气,抬手把脖子上的围巾扯开了一些。
站了没两分钟,身后传来不太清晰的脚步声。
江晚以为是窦亭樾回来了,正想转身问问情况,身后的门被再度拉开,室内的热气和身后的凉风交杂,有着极其微妙的触感。
再之后腰侧被人轻轻推了下,身后人绕过来,擦着她的肩走到了她旁边。
侧腰被抵的那下,触感还在
做这动作的肯定不是窦亭樾。
江晚惶然抬头。
看到了裴行初。
厅内的灯太亮,显得这个没什么照明的小阳台昏暗不少。
阳台不大,裴行初站在她右手旁,靠近角落的位置,正好隐在木板之后,让人从厅内看不到他的身影。
江晚下意识探头往外看了看。
窦亭樾和南漪还在跟那个穿了唐装的管事说话,在十几米外的地方,背对他们这处。
江晚视线落回来,又瞟了下身旁的裴行初。
男人穿了件浅灰色的冲锋衣,正单手在手机上打字,看起来并没有和她说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