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辰的侍从急忙将他扶起,他本想与那阁主较量一番,好在他的侍从及时拉住了他:“公子,好汉不吃眼前亏,探云阁几大高手在此,仅凭我们几个人恐不是他们的对手。”
江天辰的气没处撒,一掌狠狠地拍向那侍从的脑门,“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
那侍从捂着脑袋,哀声道:“公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探云阁敢下咱们的面子,我看他们是不想在京都继续混了。”
江天辰冷哼一声,恶狠狠地盯着那阁主暗道:“司马秦镜是吧,你给我等着!”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本场比试王如烟再次胜出,场下不禁有人嘀咕,“这哪是比琴啊,一不小心就要命丧当场。”
场下的琴师自然也都不敢再上台比试,王如烟侥幸夺得了本场头筹。
亦儿轻叹一声,错过了这次机会,就要等下一个月,看来寻亲还是得靠自己。
她回到客栈,用过晚膳,重重地躺在床榻上,看着胸前的白银铃铛,十分爱惜地摸了摸,这是她的爹娘唯一留给她的东西了。
师父当初是在京都郊外捡到自己的,所以她猜想自己应该是京都人。可她在郊外问了一圈,也不见有谁家里丢了孩子的。
今日见那探云阁阁主确有几分本事和胆识,若能有探云阁帮忙,定能早日寻得亲人。她刚闭上眼睛准备休息,忽然听到桌子下面发出些许声音,不会是有老鼠吧?
她摸了摸随身的匕首,确认匕首的位置,慢慢地起身走了过去,掀开桌布,才刚掀开一个小口,里面突然伸出一把长剑,剑锋直指她的喉咙。
吓得她立时瘫坐在地上,喊道:“好汉饶命。”
可等了好一会儿,这里面的人也没有动静,亦儿稍作镇定,发现桌下的地面有一些些血渍,难道这人受伤了?
亦儿乖乖地坐着,不敢靠近,生怕那人一激动,真把她伤了。她缓缓将自己的脖子远离剑锋,弱弱地问道:“你受伤了?”
见那人半晌没有回应,莫不是失血过多,小命不保?她再次小心地掀开桌布,这次那人没有再举剑指着她。
那人一身黑衣,带着面纱,倚靠在桌角,吃力地喘着气。胸前被人刺了一剑,好像伤的很深,伤口还在流血。
那人强撑着说道:“你若敢泄露我的行踪,我便一剑杀了你。”
亦儿无奈地眨了眨眼,心想: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一剑杀了我呢,你能奈我何?
忽见门外有许多人影,想来是这家伙的仇人寻来了,那人虽没看见门外的人影,但听见门外的动静便知道不止一个人。
他们正一间间地搜查,若是硬闯进来,这人定会被发现。
那人也定是料想到了,再次用剑指着亦儿说道:“你若不想法子救我,便给我殉葬吧。”
哎哎哎?这人还算是人吗?亦儿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这算怎么一回事?你自己要死,还拉一个与你无缘无故的人陪葬!亦儿顿时在心里将此人骂了上万遍。
嘴上却说道:“大哥,你行行好,放过我吧,我哪有这能耐救你啊?”亦儿说完,趁他不注意,一个劲儿地朝门的方向跑去,大喊:“救命啊!”
正欲开门,那黑衣人瞬时用尽全力,将桌子劈开两半,起身一剑朝亦儿刺去。
门外的人闻声而至,破门而入,只见亦儿紧紧拉着被子,害怕地坐在床上。
那群人问道:“人呢?”
亦儿颤颤抖抖地指了指窗外,那群人立时越窗追了出去。那群人各个身手矫健,训练有素,武艺高强,她的掌心着实捏了把汗。若是被发现,怕是小命不保。
看他们离开,亦儿稍稍松了一口气。掀开被子,那黑衣人正藏在她的被子里。
他之前朝自己刺来,用力过猛,还没刺到自己,便先倒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