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个人聪慧过人,不可能猜不到卢弘渊若是坐了牢,整个卢家怕是都要不安生了。
她虽鲜少关心朝堂之事,他也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什么,但她记得,裴源行跟卢弘渊并没有什么过节。
云初不由得攥紧了手指,指甲掐进了肉里,掌心处传来的痛,倒让她脑子愈发清醒了些。
与其她毫无头绪地暗自琢磨此事,还不如直接去问问裴源行,即便他不愿说实话,她或许还能瞧出些端倪来。
她掀起车帘,吩咐车夫赶紧去一趟北定侯府。
这会儿裴源行早已下值,她去宫门外等他自然是行不通的,她虽打心眼里厌恶侯府,不想再踏足半步,可眼下的情形已容不得她等到第二日去宫门外等他下值了。
马车行走了半晌,终于在侯府门前稳稳停下。
云初尚未撩起车帘,青竹已开口制止道:“二姑娘,您先在马车里坐坐,奴婢跟府里的几个看门婆子平日里还有几分交情,想必她们也不会如何为难我,且让奴婢先去打听打听,若是能趁机捎个口信给世子爷,让世子爷自己出来找您,那便更好了。”
云初鼻头一酸,明白青竹这是在护着她,免得侯府里的一些人故意刁难她。
她张了张嘴,青竹已动作灵活地跳下了马车。
等了片刻,青竹有些沮丧地回到了马车前:“二姑娘,那看门婆子说,世子爷现下还未回府。”
云初羽睫下垂:“等他回来再做打算。”
等了足有一个多时辰,方才听见有一串马蹄声由远而近。
云初忙撩帘朝外看去。
是裴源行。
裴源行见她在此,微愣了一下,随即便松开手中的缰绳,动作利落地翻身下了马,上前几步。
“云初,你怎么过来了?”裴源行心中欣喜,却不敢表露。
“世子爷,我……”云初下了马车,心里还是乱得很,话都说不完整了,“我想知道,卢弘渊他被关入牢里,果真跟您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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